敢想,她试图避开,却又被揭露心意。
她害怕极了。
良久,殿内无声。裴熙慢慢地从害怕里走出来,轻唤一声:“陛下、陛下。”
无人应答。她歪首去看,陛下双眸微闭,睡着了。
裴熙:“……”
白害怕一场。
裴熙小心翼翼地将人放下,咬着牙齿,微微倾身,不厚道地捏了捏陛下的鼻子,“吓唬我、吓唬我。”
“殿下,您做什么呢?”忽而一声起,裴熙吓得收回手。
女官走进来,震惊地看着裴熙,“您捏陛下做什么。”
“没有、没有。她、她鼻子上有东西。”裴熙慌张地扯谎,无措般指指自己的鼻子,眼神飘忽得厉害。女官不信,“陛下睡了,您先回去吧。”
裴熙耷拉着眉眼,不想走,女官瞪着她,她抬首回瞪一眼,转身走了。
女官心疼陛下,忙上前去整理毯子,可自己刚上前,陛下睁开眼睛,吓得她后退一步,“您醒了。”
明浔眼中清波潋滟,听到女官的声音也未起身,再度合上眼眸。
女官不知陛下心意,心中忐忑地站在原地。
明浔躺了片刻,撑着坐了起来,眉眼不快,女官谨慎道:“可要将殿下召回?”
“不必了。”
女官摸不透陛下的意思,一时间门,总在想着自己是不是办错事了,不该赶走殿下。
明浔自己坐了起来,扶额顿了半晌,脑袋有些晕,站起身后轻轻晃了晃,女官急忙去搀扶。明浔却拂开她的手,道:“朕想静一静。”
女官惶恐,自己当真做错事了。
明浔不理会她,唤了宫娥进来伺候梳洗。
稍作梳洗后,更衣去大殿。
离开的裴熙漫无目的地在宫内走来走去,不知走了多久,走回大殿,却见门口站了许多朝臣。她无差事,又不想出去玩耍,便成了最大的闲散人。
望着面带忧愁的朝臣,一瞬间门,她想入朝办事了,也算对得起自己公主的爵位。
想法刚生成,面前多了一个讨厌的人,裴铭笑吟吟地看着她。
她后退一步,俯身行礼,“驸马。”
裴铭负手看着她,“你在做什么?”
“随便看看罢了,驸马去见陛下吗?”裴熙随口找了个理由。
两人几日未见,裴熙从宫外搬进了宫里,裴铭今日寻不到她的踪影,今日特地入宫来见。裴铭面上慈爱,说道:“瞧你也没事,得空去裴府坐坐,也见见你的弟弟妹妹吗?”
弟弟妹妹?裴熙傻眼了,“你有其他女人?”
“公主不在意,你好像不高兴?”裴铭好笑,“你瞧你,你的嘴巴张那么大,忘了陛下教导的礼仪?”
“不去,我是陛下的女儿,陛下只有我一个公主,孤、孤并无其他弟弟妹妹,驸马当死了这条心为好。”裴熙气恨,眼睛睁得大大的,替陛下觉得不值。这么多年来,陛下作为大周长公主守身如玉,他他他他竟然在外有了其他女人。
她气得不行,也懒得再理会,转身就想走。裴铭拦住她,“公主,我想与陛下和离了。”
“皇帝也可以和离?”裴熙惊讶地停下脚步。
裴铭说道:“我可以让陛下废了我的驸马身份,我不是陛下的丈夫,你自然也不是陛下的女儿。你的地位来于我,而不是来自陛下。你该分清自己的身份,一味与我划清界限,只会让你自己陷于危险。”
裴熙被糊弄得不知所措,想起陛下往日的教训,她想了想,“我若不做公主也可。”
“你是女子,不做公主必然要回裴家,你如此厌恶我,待回了裴家,你还是我裴铭的女儿。”裴铭淡笑。
“不,大周女子可自立门户。”裴熙不信他的说辞。
“你有父母家族,如何自立门户?”
裴熙还是害怕了,看着他得意的面容,心一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