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廷禁地,唯有小公主裴熙无所顾忌。
裴熙寻不见人,转道去陛下寝殿,这些小事在外人看来是大事,于她而言不过是最寻常不过的小事。
殿内的明浔酒醉靠于窗下赏景,晕晕乎乎就瞧见一熟悉的人影蹦跳地跑来,她轻笑一声,伺候她的女官抬首卡看向窗外,却见公主着一袭樱草色裙裳巧步而来,姿态蹁跹,如一蝴蝶轻盈而来。
女官笑说:“殿下可真好看,您瞧,定有什么喜事。”
“她呀,必然与人打架而来。”明浔笑意微显,如若无骨般依靠着云枕,两颊微红,身上盖着一件薄薄的毯子。
毯子只到腰间门,遮掩腰间门旖旎风光。裴熙自外间门而立,左右看一眼径直朝窗下而来,女官朝她行礼,识趣地退下。
裴熙大咧咧地搬着圆凳过来坐下,眉眼含笑,“您这是醉了吗?”
“没有。”明浔摇首。
裴熙微微一怔,目光黏在她微醺的脸颊上,嘿嘿一笑,“酒醉的人从来不会承认自己酒醉了。”
明浔斜靠着,淡淡看她一眼,转首看向外间门,裴熙不知羞般凑过去,贴在她的侧脸上,“您看什么呢?”
“你好像很高兴。”明浔转身,不经意间门唇角擦过女孩的侧脸,一时间门,心神一颤。而裴熙却傻气的摸摸自己的脸颊,呆说了一句:“是高兴,活动筋骨后就很高兴。”
她抬首,凝着陛下微醺的面容,眼中带着光,清湛如水。明浔笑了,“和明言打架了?”
“您怎么知道的?”裴熙惊讶。
明浔醉得坐不住,大半个身子都依靠在云枕上,说道:“除了她没人敢和你打架。”
“您说得也是。”裴熙自顾自说道,若有所思般开口,“您做什么令她不高兴了?”
明浔犯困了,眼睫轻颤,闻言后还是打起精神,思考道:“我做的事情,她都不高兴。”
“那就不管她了,让她嫁人,总是找我麻烦。”裴熙皱眉,说了坏话,心中又不舒服,急忙替人家又说好话:“她就是小孩心性罢了,您别在意。”
“你呀。”明浔笑了,主动起身,贴着女孩的侧脸,呼吸氤氲在她的耳畔,自己亲眼看着那只白玉般的耳朵悄然泛着红。明浔笑得肆意,有几分快感,又有几分做坏事的得意,她说:“你耳朵红了。”
“你……”裴熙无措,抬手想摸摸耳朵,刚伸手就被陛下握住,她疑惑,耳畔的热气吹得自己几乎坐不住了。
一只手被拉住,她腾出另外一只手捂住自己骤然加快的心跳,她想说:我的心在乱跳。
裴熙手足无措,明浔醉得不行,靠在她单薄有力的肩膀上,“裴熙。”
“啊、在、在呢。”裴熙惊得险些跳起来,单手圈住她的腰肢,心跳出了嗓子眼。
明浔淡淡笑了,唇角擦过女孩的耳畔,她问:“裴熙,你有喜欢的人吗?”
“啊……”裴熙被问得如被雷劈,莫说回答,就连呼气都成了艰难的事情,她开始觉得心口闷得厉害,想要透透气。她无措地点点头,却不想说出名字。
“你喜欢谁?”明浔痴笑,脑袋搁在裴熙的肩膀上,无力感涌上四肢,她得不到回答,便又问:“你是不是喜欢朕?”
“我、我、我没有。”裴熙否认,慌得四肢发抖,说完又咬了舌头,“不、你、您怎么问这个问题?”
明浔醉了,眉梢含笑,歪着脑袋闭上眼睛。裴熙惊得双手抱住她的腰,舌头抵着牙关,半晌晃得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的心事都被发现了……
“我、我是喜欢你,我、我就想看着你,日日看着你,眼下就很好。我不嫁人,就这样、很好的。”
裴熙颤颤惊惊说了出来,眼眸低垂,她怕得厉害,怕被赶走。陛下是遵守礼法之人,知晓她的心思会觉得自己大逆不道,可她又想表明心意。
不敢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