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若是看在黄将军您的份上,末将便也无话可说,只怕末将到了那里,虽是盟主、军师不来计较,那刘元帅也难容我。”黄胜宁一听,哈哈笑道:“聂将军误会刘元帅了。虽是当初差点误杀你,也是因杨凌成那厮草菅人命,确实可恨,才差点冤枉到你。此次我来之前,元帅专门对我吩咐道,‘如若我见了他,必将向他请罪致歉。’还有一事,聂将军有所不知,孙盟主乃刘元帅之夫人,刘元帅虽是勇冠三军,万人莫敌,却在孙盟主面前,只有唯唯诺诺而已,凡盟主所禁,那刘元帅不敢越雷池半步矣!”众人听了,忍俊不禁,哈哈而笑。聂东明也不禁暗暗惊叹。黄胜宁道:“我也不管你愿也不愿,你先同我去铁顶寨一趟,见见孙盟主、军师及刘元帅,再定夺罢。”
聂东明道:“我现是落魄之人,既然黄将军专程远道为在下而来,义军盟主、军师如此看顾我,我有何资格来驳黄大人的面子,不为义军效力?只是末将寸功未建,实无颜去见恩人及恩主。在下有一献功之计,不知各位可采纳否?”黄胜宁道:“聂将军有何计策?”聂东明道:“现义军势力,已不是朝廷的大军可敌,现既已拿下宝庆、武冈二城,何不乘势攻取周围各城,以图更大发展?现据末将所知,虽衡州处我心腹,然有帖木儿率数万大军固守之,不敢轻动。然现北面湘乡州城,其主将蒋撗,已于半月前调离,达鲁花赤名叫铁木巴齐,副将林国平,率约八九百兵马防守。现州知府由汉人李元楚的署理,这李元楚进士出身,与在下是深交,如盟主有意,在下愿前去当说客,劝说李元楚献城归顺我义军。你等义军可派兵马随后跟进以策应,如何?”黄胜宁、涂貌等听了,大喜,涂貌道:“有聂将军相助,湘乡唾手可得矣!我等速一同回寨禀报盟主及军师,如若事成,聂将军可是大功一件!”众人欢喜,因有要事不便耽误,不敢再饮,忙撤了席,当晚安排就寝,准备次日一早由黄胜宁随同聂东明一同回山寨禀报。
当夜,涂貌向黄胜宁道:“兄弟有一事,也正要请将军向盟主及军师请示。”黄胜宁一听,忙问何事,涂貌只得将武冈地方事务情形详尽说了,道:“现武冈城防之事,也不在话下,由杨将军一人足矣。只是兄弟我待在这里,署理这地方政务,一应粮袜税务百姓官司,我是最不爱操心的,也操不好这个心,这些日子,我也是该使劲的地方使不了劲,不该使劲的地方乱使劲,成天烦心得很。不如请盟主速派一善于管理地方事务的长官来署事,让我出了这城,攻城掠地,发挥兄弟的长项。”黄胜宁听了,也点头赞同,道:“我也觉得,将军在这里屈才了。此事,兄弟一定禀报,请盟主另派人来接替将军就是。”涂貌听了,道:“此事就拜托将军了。”黄胜宁点了点头。一夜无话。
却说黄胜宁带了聂东明回到铁顶寨,碧云、冯平及刘尚等大喜。黄胜宁道:“聂将军此来,还有大礼相送。”于是禀报设计取湘乡州之事。碧云等连声叫好,道:“此事若成,聂将军功不可没!”冯平细细想了想,道:“湘乡虽属州城,却是行省总督南面的门户,若能攻占此城,也就打开了向行省总督进军的大门。只是聂将军之计虽好,然若是事不机密,或湘乡知府李元楚事前知悉聂将军或已归顺于我,岂不自投罗网?我等也要稳妥计义,确保万无一失才是。”碧云点了点头,道:“军师之言甚是,就劳请军师同聂将军周密计划,攻城固然甚要,然聂将军安危更要紧,务必稳妥才是。”冯平点头遵命。
黄胜宁又向碧云禀报了涂貌言称难胜任地方政务,想辞武冈路府总管之职,请盟主和军师另派善于地方政事的人去替代之事。碧云听了,对冯平道:“涂貌之言,也无不道理,只是当前我义军当中,能管理地方政务的,却也难觅,不知有谁能胜任此职?”冯平想了想,道:“要说能胜任的人,倒也不少,袁勤、徐贵,还有夏全明,都可以作为路府总管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