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都是在职视事,分不了身。”刘尚道:“袁、徐二人一时不能分身,然夏全明倒是个合适人选,只是不知这兄弟还愿不愿意赴任?”碧云道:“你就下山去劝劝,他若能愿意,当然再好不过,实在不愿意,我也不好勉强。”刘尚点头答应。
次日,刘尚与唐林二人就到东落寨来,见山寨虽不如旧日兴旺,却也收拾得整齐干净,回想旧日在此寨的时光,不觉感叹不已。早有哨兵慌忙禀报给王兴和夏全明,二人一听,大喜,慌忙下山迎接,道:“刘元帅和唐兄弟日理万机,怎么今日有空来这清静之地?”刘尚道:“自从别后,日夜挂念不已,早就想来同兄弟聚聚了,只是难以抽身,今日既来,我等尽兴而饮,不醉不休!”王兴拍手称快,道:“也是元帅有口福,昨日我们打猎,打下了一头豪猪,正好拿来下酒。”刘尚、唐林一听,欢喜不已,四人携手入座,互诉衷肠。一时酒宴已备,众人又携手入席。
一时酒菜上来,刘尚、唐林一看,一大盆红烧豪猪肉,一盘清炖豪猪脚,一盘爆炒豪猪心肝,还配有一盘荷折皮炒干豆角,水煮烟笋,蕨根粉条鳅鱼汤,几盘青菜,一坛自制米酒。王兴起身举杯,道:“这山寨比不得旧日,只能寡菜薄酒相请了。”刘尚等一一回喝了,一时相互推饮,热闹不已。刘尚笑道:“大哥如此丰盛,还寡菜薄酒,看来兄长这日子过得比我等滋润多了。”王兴也笑道:“元帅掌管数万兵马,驰骋千里疆场,连克数座州城,英雄壮举,可歌可泣,可敬可叹!我等也只能在这清静之地,苟且偷安,混这余生罢了。”刘尚一听,正好接了话题,道:“王大哥罢官弃利,义守杨烈士坟,举寨谁不敬佩?且大哥已年长体弱,我等也不敢劝兄长过这个整天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只是夏兄弟尚年轻有为,文武韬略,样样皆能,不能在义军中一显身手,实是可惜。”夏全明一听,笑道:“莫非今日刘兄弟亲来,带有要事在身不成?”唐林是个直性子的人,不喜欢拐弯抹角,只得道:“三哥真是一语道中,今日刘兄弟来此,一者也是想找个机会同二位兄长聚聚;二者,也是想劝夏兄弟出山,以展雄才。”夏全明笑了笑,摇头不语。王兴笑了笑道:“我就晓得,刘兄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句心里话,我自己想苟且偷安也还罢了,只是委屈了三弟,我也不止一次劝过他,不要抱屈在此寨,错失大显身手之的机会,他只是不听。今不知元帅请去,做何职事?”刘尚道:“事不相瞒,想二位也晓得了,我义军已连克宝庆、武冈二城,只是取了城之后,虽守城武将不缺,却缺治城文官。现涂将军被临时委任武冈路府总管之职,然毕竟这涂将军是个武官出身,署理地方上的事,却勉为其难。故孙盟主想到了三哥,专托兄弟我来请三哥下山,前去署理武冈路府,不知三哥意下如何?”
夏全明听了,放下酒杯,道:“元帅连克二城,可喜可敬。如此发展下去,势必漫延各城,攻城不易,守城更难。想盟主、军师等也急缺治城之才。今元帅专程奉命请我,我要是推托了,也实难为兄弟你等。然兄弟我也有一言相劝,即便是我应了兄弟之意,前去武冈救急,也只是杯水车薪,以后你等攻下的州城会越来越多,难道都要到处来物色主政人才?其实要说治城人选不难,治城之人才,各城原本都有,我等占了城,除罪大恶极、民愤极大之首恶必铲除,防守地方重任由我义军担任外,其他原班管理地方的人马,还是尽量可信任再用的,常言攻心者为上,不要以为这城是义军的,就非要提拔我义军的人才能胜任。请元帅回去后,把我的话带给盟主及军师就行了。至于我出不出山,兄弟在此说句实话,现在要我下山,兄弟实是不情愿,一者,吾已做好终身与王兄弟为伴,守护此寨之意,不想留下二哥孤身在此;二者,盟主若因缺治城之才,我刚才已向兄弟说明,不再累赘,想刘兄弟及盟主、军师也会明白;三者,也有几句奉言,虽是天下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