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靠在秦灼怀里，望着远方，眉眼落寞。
“你说，我能查到真相吗？”
秦灼反问，“你想吗？”
“想。”
秦灼宠溺地揉了揉她的长发，“你想，我们就能查到，无非是多用一些时间。”
慕清说：“我背离了娘的意愿，但我不后悔当初的决定。人活一辈子，就那么一些年，我不想留有遗憾。”
她仰头，问道：“如果要花很长时间，你会陪我吗？”
风吹乱了慕清脸庞的碎发，挡住了她眼底热烈的渴望，秦灼指尖微颤，慢慢拨开，静静望着她的瞳孔，看着自己的倒影。
“会。”
秦灼的心随着一字一句的誓言慢慢被剥开，疼痛却又如重生一般剧烈跳动。
“以后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会回来你身边，好好陪着你。”
慕清抬手，“拉钩。”
“幼稚。”
秦灼说着，勾住了她的小手指头，慢慢低头，虔诚地吻上她的唇，“慕清，日出了。”
唇上的温度那么烫，驱散了她灵魂里游荡的冰冷。
慕清回眸望着远方地平线上升起的太阳，仰头看着秦灼，“很好看。”
朝阳洒下来，秦灼身上像是发了光一样，他的容颜每一寸都像是精雕细琢了万万遍一样令人着迷。
慕清捧着他的脸，指腹在他微红的眼尾流连，“我的珍宝，真想把你藏起来。”
“呵。”
秦灼低笑出声。
抬眼，突然看见盘旋的猎鹰。
他认出来是凉城莫家那只。
慕清也发现了，她抬手，猎鹰飞速落下。
她拿掉上面的信筒，从里面掏出了信笺。
看完，慕清叹了口气，无奈道：“城主府还是出事了，凉城要更乱了。”
秦灼看了两眼，淡声道：“城主府中使用巫术炼制血丹已经有长达十年了，如今被传出来，应该是人为。”
慕清微怔，“血丹？十年？”
她不禁蹙眉道：“古方杂论上曾提起血丹，它能延年益寿并能永葆青春。每颗血丹需要一个少女浑身的血才能炼成，还要配合紫河车和婴儿等，十分残酷，要是已经十年，得残害了多少人。”
“可是，人血虽然能入药，但剂量十分考究，人食用人血，本身带毒，如果过量，反而是要命的。城主府地位如此崇高，城主和沈浪也绝非愚钝之人，应当做不出这种事来。”
眼看着慕清眉心越拧越深，秦灼指尖不禁按在了上面揉了揉。
“这件事，我早前听说过一些，或许和早逝的城主夫人有关。”
秦灼淡声说：“那位城主夫人年轻时突然顽疾，皮肉干枯，姣好面容不过区区数日就如同死人一般腐朽。接连几年时间里，她被很多医师救治过都没能转好，反而是一名道士的杂方才保住了命。药里，其中一味药就是处子之血，但药量只有三滴。”
闻言，慕清微愣，“城主夫人好像去世已经有十年之久。”
她看着秦灼，突然道：“她不会还活着吧？”
秦灼摇头，“不知。”
慕清蹙眉，“你这就要启程去幽州，凉城大乱，岂不是。诶。”
突然被背了起来，慕清吓了一跳。
秦灼往上兜了兜她道：“莫淮随口提了一句，你倒是关心上了，他其他说了那么多，本意似乎是告诉你，凉城需要更多的草药，你可以赚钱。”
慕清反驳，“那你不是给我解惑了？不就是想我好奇。”
秦灼理所当然道：“你喜欢疑难杂症，但我想你最喜欢我，最好奇我。”
慕清凑近他的耳朵小声声说：“我确实一直挺好奇的，为什么千岁爷的腰这么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