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地瞪了谢非一眼。 谢非换了件深色的羊绒衫,好整以暇地倚在沙发边,抄着手看向姜止雨,她裹在绒毯里就像一只毫无杀伤力的鹅黄色小鸭子,就连瞪大的眼睛都显得那么柔软。 赵阿嬷看着两人之间尴尬的氛围,心中也知道多半是三年前的事,那件事说到底也是谢非不地道,可他也不是没有苦衷,只是没想到两人十几年的青梅竹马了,说分手也就再也不来往。 “姜小姐……是为了来看猫吧?”赵阿嬷小心翼翼地问。 “赵阿嬷,我不是来看猫,我要带走它。”姜止雨固然不忍心辜负赵阿嬷的热情,但还是说得很坚决,“谢非派人不声不响地从宠物医院带走了乖崽……乖崽生了很重的病,这样突然带走她,她一定会应激。我好不容易想办法凑上了医药费,我不能失去她,我现在只有她了。” 姜止雨越说越难过,声音多少带了些哽咽,只是想一想她会失去乖崽的这个可能,她就快要失控了。 “乖崽不会应激。” 谢非走过去,强硬地握住姜止雨的手,拉着她穿过富丽堂皇的大厅,登上电梯直通这座城堡般建筑的最高层。 “没灯?”姜止雨挣脱谢非的手。 “我不多在这住,平时只有赵阿嬷和带着几个人管理这儿,这一层没住人。”谢非装作漫不经心地问,“你多大的人了,还怕黑?” “为了躲债,我连城郊自建房的地下二层都住过,这有什么好怕的?”姜止雨不想话题变得更沉重,想了想又故意用轻快的语气问,“难道你是蓝胡子啊?要把我鲨了放在尽头的房间?” 谢非没接茬,糟了,气氛好像更诡异了。 “止雨,你没必要过得这么辛苦,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我要我的猫!”姜止雨抬起头固执地望着谢非,声音不大,但很坚定。 窗外幽微的路灯映在她湿漉漉的眼睛里,看起来既陌生又熟悉,坦荡又不念旧情地盯着谢非,让他难以自持地想要吻上去。 “走……我现在就带你去看她。”谢非最终还是不战而败,他知道此时如果情不自禁了,他可能会被愤怒的黄色小鸭子架起来从顶楼的窗户扔下去。 没死也被永久拉黑了。 徐徐图之,徐徐图之,他这样安慰自己。 姜止雨在墙边摸到开关,眼前霎时亮了。谢非领着她穿过长长的走廊,又上了一层螺旋阶梯,姜止雨猜那是个塔楼,她记得谢非喜欢城南庄园有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看上了西南角的塔楼。 当时她还开玩笑说谢非是想当被巫婆关起来的长发公主。 谢非说他觉得那会是个很安全的地方,要当做自己的秘密基地,只许姜止雨一个人进来。 姜止雨当时觉得他怎么那么可怜那么孤独,可怜巴巴地盯着他看文件的背影好一会儿,然后一个加速度两步跑过从背后死死抱住了他。 “谢非……真是个白痴。” 姜止雨喃喃地说出了和当时相同的话,只是时过境迁,他得偿所愿的秘密基地等的人早就不是她了。 “……谢非是白痴。”谢非释然地一笑,重复姜止雨的话。 “谢非是个笨蛋。”姜止雨不依不饶。 “对,谢非是笨蛋,谢非弄丢了他最重要的宝贝。” “是啊谢非,你也知道丢了就是丢了,何必要再为难我?”姜止雨低回地叹息,对这段感情有十分的遗憾。 “我不能重新找回她吗?”谢非顿住脚步,回头看向姜止雨,眼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