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濒临失控地绝望,“你能不能,为我破例一次?” “谢非,当初是你把我当成垃圾似的扔在路边了,因为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东西。” “如今谢氏已经在我的掌控之下了,我会用尽一切来补偿你。” “对,没错。”姜止雨笑笑,“三年前你会为了得到谢氏而放弃我,五年后你又会把我和你想要的什么东西放在天平的两端来度量呢?你还没懂吗谢非?我不是你可以拿来权衡利弊的物件,我是活生生的人。所以我会怜惜你、陪伴你、爱你,也会厌弃你。” 说着,姜止雨的手机突兀地响了,她低头一看,是沈青翎。 谢非现在正在气头上,沈青翎大晚上来电话,如果接了必然更让谢非失控,姜止雨清楚谢非如今就是个不定时炸弹,只是这颗炸弹无论什么时候在哪炸,都不能把自己也给炸进去了。 “男朋友?为什么不接?”谢非饶有兴致地逼近她。 “我有没有男朋友你还不清楚?天天派小混混蹲点找我麻烦。” 姜止雨拉起谢非的手,一把撸起他左手的袖子,她的克罗心手链正藏在谢非腕间,她挑眉看向他。 “我自问这段时间躲得还算周密,一般讨债公司的人很难找到我,除非他们找的不是姜氏的债务人而是我姜止雨本人,而你派去的那几个小混混闹得那么凶,居然半个字都没提自己是替哪个债主来要钱的。除了你,我不记得自己还得罪过什么大人物。” “你当然能猜到,我的小伎俩在你面前根本无所遁形。” 谢非低头笑笑,他并不在意自己输了这局,相反甚至有些得意。 “三千五百万,”谢非突然说,“伯父出境前从我这借走了三千五百万。我可能是现在唯一一个还没有申请强制执行的债主。” “好,我回去就记上这一笔,慢慢还吧,虱子多了不怕咬。”姜止雨耸耸肩,管他能不能还上,既然他愿意提,那就记上,慢慢排队吧。 “我本以为以你的性格,是绝不会管伯父留下的那些烂账,更何况他这次走得实在是决绝。” “我当然不想管,可他把帐全算在了我头上,我是他在国内的唯一血亲,如今我成了过街老鼠,我想好好活下去,就不能不管。” 谢非握住姜止雨的手腕,她眼中的紧张让他心中黯然了片刻,但他还是从善如流地摘下那枚手链,戴回了它原本主人的腕间,泪滴般的蓝色宝石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乖崽的病现在正是治疗关键期,你在城南庄园陪它住两周,这三千五百万一笔勾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