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或许是因为人在生病的时候情绪就格外的敏感,此时陪在身边的又只有贺闯一个人,这让虞卿禾不禁想起自她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后,这人是第一个对她表达出善意且表达善意最多的人;想到了那个破旧的但却让人觉得很安逸的小院;想到杨婆子每天碎碎念着的贺闯的那些叮嘱;想到了那一碗碗浓白的汤;想到了她发脾气时这人还来哄她惯着他的模样;又想到了这人闷不吭声又露出几分温柔的样子...... 小心的侧过身子,虞卿禾枕着手臂认真的去瞧眼前睡着的人。 这和醒着时看到的贺闯完全是不一样的感觉。 她屏住呼吸,目光不住的在人身上寻梭了起来。 他这一双眉毛好黑好粗,虞卿禾忍不住将自己的手放到旁边比较了一下,竟然比她的小拇指还要粗。 肤色好黑呀!她现在的这具身体的肤色因为营养不良有些偏黄,没想到放到一起比较,贺闯这人的肤色比她还要黑不少。 手真是好大一只,她以为爹爹大哥他们的手就已经很大了,没想到贺闯的手比他们的还要大。 虞卿禾将手握成拳头放到旁边,感觉贺闯的大手轻轻松松就能把这全都包完。 身子看起来也是高高大大的,如今趴在床边好大的一块,虞卿禾慢慢往前挪了挪,脑子里浮现出前几次自己被他抱在腿上的画面。 嗯......确实是很高大的身材,可以抱住两个她。 虞卿禾裸露在外面的那只耳尖微微有些泛红。 如同发现了新大陆一样,虞卿禾视线每落到贺闯身上的一处地方,就总是忍不住的把自己的拿出来放在一起比较一下,脑海里乱七八糟的什么都能想得到。 乐不此疲的把睡着的人从头到脚全看了个尽兴,虞卿禾枕着手臂内侧,目光又重新落到了眼前的这张脸上。 嗯…… 细看一下,贺闯这人还是长得很好看的嘛,和她见过的那些公子少爷们不一样的那种好看。 虞卿禾眨眨眼,裸露在外面的一只耳朵尖红的滴血。 *** 吵吵嚷嚷的声音在耳边不断地响起,贺闯睁开眼,正正对上了一双大而黑亮的眼睛。 意识还没完全清醒,手就已经下意识的往人额头上放去。 相触之处一片温热,并不似昨夜那般的滚烫。 贺闯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想到手上的厚茧,他不放心,又直起身轻轻的将自己的额头贴到了小姑娘的额头上。 折腾了将近一夜,热终于是退了。 这让贺闯一直紧绷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要是还不退热,他估计要跑到前面去把人大夫叫来了,就这小身板,哪能经得住起一天一夜的热。 虞卿禾看着眼前逐渐放大的脸,瞳孔收缩,呼吸直接停滞住,身下的床单被她紧紧的抓住,在手心里皱成一团。 还好,贺闯碰了一下很快就又退开了。 虞卿禾松了口气,与此同时心里还多了几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未等她去想明白这几丝来的不明白的情绪,床榻轻轻一晃,原先坐在脚踏上的人站了起来,“你先在这里待着,我一会就回来。” 虞卿禾听了一急,抬手想抓住人衣角说些什么。 没成想人说完后就转过了些身子,她直接抓到了人垂在身侧那只手的两根手指上。 那两根手指的温度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