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里的温度要高上一些,带着细微的粗粝摩挲感。 虞卿禾不自知的收紧了力道又松开,和某些柔软无害小动物的撒娇如出一辙。 贺闯面对这一行为的回应是直接反手将人的小手给包了起来,他侧身在床边蹲了下来,另一只手轻轻摸了摸虞卿禾的小脸,“怎么了?” 虞卿禾眨了眨眼,开口说话的声音有些沙沙的,“我想喝水。” 她醒来时嗓子里就干痛难受的想喝水了,但看贺闯趴在床边睡得那么熟,眼下又是那么明显的青黑,不知怎么的就没起来去倒水喝。 说完这句话后虞卿禾紧跟着想,其实她也可以等到贺闯人出去后再自己起来倒水喝,刚才却脑子一热的冲动将人拦了下来。 此时看着人认真询问她需要做什么的模样,虞卿禾又不想开口说自己来让他走了。 不知道贺闯有没有想到这一方面,但他只是捏了捏手心里的小手,起身去拿桌子上的茶壶,“下次想喝水直接叫我,别忍着。” 现在听着,嗓子都要哑了。贺闯皱眉,他怎么睡得这么死,也不知道小姑娘渴了多久。 茶壶里的茶水已经凉透了,贺闯让人在床上等着,拎着茶壶出了房门。 等贺闯高大的背景渐渐在眼前消失,虞卿禾趴在床上,方才发生的一幕幕这才开始在她脑海里重现。 看得她是小脸爆红,直接翻身抓住被子就把自己给裹了起来。 裹成长条状的被子在床上翻滚了好几圈,最后从床沿边滚到了地面上后,这才算是消停了下来。 医馆里的床榻修得并不高,再加上有身上裹着的被子垫着,虞卿禾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痛感。 就是有些闷,她待了一会就有些受不住了,还是扒拉着把自己那张红扑扑的小脸从被子里露了出来。 估摸着贺闯一会就要回来了,虞卿禾没在地上多待,费劲的把自己从那裹得很紧的被子里挣扎出来后,她左弄一下右弄一下的把被子团成一团,抱着又爬上了床。 重新躺倒床上,虞卿禾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一侧脸颊,一双大眼睛直接完成了小月牙。 不敢再滚得放肆,她蹬了蹬腿,心里是说不清楚的开心。 *** 夜里找药童要帕子时,贺闯曾给了人钱让他帮忙准备早上的吃食。 厨房里的茶水还要等上片刻才能烧开,借着这个空挡,贺闯正好去找那个药童。 白日里的医馆虽说不上是人满为患,但人也是称不上少的,一堆病患及他们的家里人凑在一起,吵吵闹闹的不行,贺闯方才就是被这些声音给吵醒的。 来回走动做事的药童不少,贺闯看了一圈才从一个角落里把人找到。 药童正在捡药,见了贺闯便猜到了他的来意,不等人开口,他就请了别的药童来顶他的活,领了人去拿那些饭食。 有铜板可拿,这药童做事时跟着就上了心,蔬菜粥和馒头小菜一直放在火上煨着,装进饭盒时带着滚烫的热意。 倒好烧开的茶水,贺闯拿着这些东西回了屋。 手上的东西还没放下,进屋第一眼就看到床榻上团成一团的被子和身上只穿了单衣什么都没盖的人。 虞卿禾侧躺在床上,那阵子激烈的情绪过去后,现下安静下来,不知不觉想起了自己与娘亲爹爹哥哥们在一起时发生的事情。 悲伤的情绪没来得及溢出,一片黑影笼罩下来。 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