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寂言接过秋雁的背篓,里面装的都是一些他不认识的药草,他仔细翻了翻问道: “秋雁姑娘,这里面都是什么,是草药吗?” “对,是天南星、鸭跖草和白石花...都是一些凉血祛湿的药物。” 秋雁边走边拿起背篓里的药草跟他一一介绍,他对中药一窍不通,就听个热闹,难怪秋雁打扮的如此干练,原来是去挖草药。 “你是大夫吗?” 秋雁看着也就十七八岁,但那熟练的模样一看就是专业的,真是人不可貌相。 赵寂言在中草药这一方面是真心佩服古人。 秋雁笑着摇摇头,说到: “我不是大夫,山寨里有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夫姓余,余大夫年岁大了,不方便再去山上挖草药,我在寨里就是做些诸如采买的杂活罢了,今日也只是顺便采些药回来。” 赵寂言竖起大拇指: “真没想到,我看你十分熟悉各种草药的功效,还以为你是传说中年纪轻轻就能治各种疑难杂症的神医呢!” 听完赵寂言毫不掩饰的夸赞,秋雁脸色微红: “没有啦,我常去帮余大夫晒药,就记住了,余大夫也夸过我记性好,可惜我认字不多,药房好多字我都不认得,只能根据模样来辨认,好几次还把野草当作草药拔回去了,闹了笑话...” 她开朗真诚,又十分健谈,看似年纪小但实际上懂得却很多,耐心地回答赵寂言提出的各种问题。 赵寂言一路上和秋雁说说笑笑,这种轻松不需要任何伪装的氛围让他想起来和文家兄妹相处的日子,心中涌起感伤。 自己就这样离开了,也不知道文墨宣有没有因为自己受牵连,是不是一切都好? “啊,原来你是自愿留在这山寨之中的,我还当是他们强迫你的。” “寨主人很好,这里山民也很亲切,比我爹娘待我好多了,若是我回到家中,指不定又会被他们卖给五六十岁的老头做小妾...” 赵寂言和秋雁细细聊来才知道这姑娘过得很苦,家里的苦活累活都是她干,白日里去镇上酒楼打杂,晚上回家后还要洗全家人的衣服。 父母也从不给她说亲事,等她成了十村八店都知道的“老姑娘”之后就把她卖给一个年过五十的老头做填房,她不甘受辱,偷偷逃了出来,后来经由熊侠凌帮助来到了鹤鸣寨。 赵寂言听完心里堵得慌,有人迫于无奈卖儿卖女只求一口饱饭,也有人卖亲身骨肉求只为求得荣华富贵。 他不知道怎么安慰秋雁,只能默默地听她说着自己的经历,秋雁比他想象中更坚强勇敢。 “砰!” 一颗杏子砸到了赵寂言的肩头,他仰头一看,熊致正晃着腿悠哉悠哉地靠在树干上吃着黄杏,见赵寂言看过来,他运起轻功,双脚轻轻垫起,几息之间就已经稳稳落地了。 秋雁见赵寂言不太高兴的样子,以为是他是被熊致的恶作剧戏弄了,站在二人之间笑盈盈地跟赵寂言介绍起来: “你别看他凶巴巴的样子,其实熊致没有坏心,他就是嘴硬心软。” “谁让你叫我熊致了?没规没矩的,叫我二当家!” 他咬了一口杏子,大概是拿了个没熟透的,酸的呲牙咧嘴,在胸口掏了半天,把几张纸塞赵寂言手里。 四张银票,刚好四十两,还有些皱巴巴的,就是他被那个土匪摸去的钱。 “你点点数!钱我可是给你找回来了,以后看好自己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