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再被人偷可没人像小爷这么好心帮你要回来。” 他伸手对着树后招了招: “喂!你们几个,还不赶紧出来,扭扭捏捏地躲什么!” 几个鬼鬼祟祟的脑袋探了出来。 这不就是他的那几个跟班,一个瘦高个,一个络腮胡,还有一个结巴。 赵寂言被熊致的恬不知耻震惊了,他原以为自己的脸皮已经比城墙厚,此刻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这人是怎么好意思把他们的人抢走的钱说成‘好心帮他要回来’的! “赵兄弟,对不住啊,钱我都还给你了,你点点数。” 之前那个叫闷子的土匪被熊致从树后面提溜到赵寂言面前,五官都皱巴成一团,小声嘟囔着,边说还边看熊致的脸色: “二当家,我都道歉了,你就别跟我娘说了。” “你小子,现在知道怕了,掏人家口袋时不还是理直气壮的?” “我当时哪知道咱们抓错人了啊...再说了,以前咱们抓到‘肥肉’不都是这样干的吗,把值钱的拿走分了,再把人扒光了关猪圈里...” 闷子被熊致训,有些不太服气,低着头埋怨道。 “你小子皮又痒了是不是,说得咱们好像是夺人钱财的强盗似的!再说了,这小子哪里看着像‘肥肉’了?” 赵寂言:我可真是谢谢你。 熊致眉毛一挑,伸手就要往闷子身上招呼,闷子一边哎哟哎哟地叫着,一边像条滑不溜秋的泥鳅扭着身子闪躲。 赵寂言叫住了正在打闹的二人,轻咳两声说道: “好吧,既然你把钱换回来了,我也就不追究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赵寂言,我记得你叫闷子是吧?” 闷子一听他不追究了,顿时喜笑颜开,得意的冲熊致扬扬下巴, “对对对,我就叫闷子,这是我们二当家,伏阳山小霸王——熊致是也!” 哎呀,大哥你打我作甚!” 闷子话还没说完就挨了熊致一个脑瓜蹦, “什么伏阳山小霸王,我说你一天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闷子捂着脑袋眉间满是委屈: “又不是我说的,是虎三儿说的,他说你是伏阳山小霸王,他就是左护法,黑鸦是右护法,我是伏阳山智囊军师!” “呸,你当军师,那咱们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哎呀,客人还在呢,小霸王还是大霸王能不能回去再说!” 秋雁憋着笑看向赵寂言, “你别在意,他俩就是这样。”心说这两人当着客人的面也不知道收敛收敛,她打断二人的闲扯,将赵寂言交待给熊致: “二当家,赵公子他是被你们蒙着眼带上山的,他不知道自己住在哪个屋子,你们带他回去吧,我去厨房给花红婶帮忙。” ... 鸿阳,东宫。 外面日头高照,当值的太监小喜子吩咐完宫人往冰鉴中加冰,赶紧快步走到李景煜身旁,低着头轻轻摇起蒲扇,一滴汗珠顺着他的鬓角流到下颚,垂着眸大气都不敢出。 “陛下今日还是未用午膳,只服用了一颗延寿丸就去庆嫔娘娘那了...”总管太监王全垂着眼不紧不慢研着墨,揣摩着主子的心思。 李景煜身着黛色常服,领口纹有银色狮子戏球花边,他本眯着眼睛把玩着手中的白玉,听完王全的话后,睫毛微颤,眼眸淡漠道: “襄王今日又送来了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