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被那老东西逼着喝那古怪的观音泪,就要被迫打回原形了! 谢召:“......” 她难得地感到了崩溃,一贯没什么表情的脸此刻更冷了。 眼看着香案里的香灰越积越高,三炷香烧到了尽头。对面的老侯爷面上笑意更深,谢召却心知不能再拖下去了。 她定了定神,忽的站起身来,伸手拿过了桌上酒盏。 桌对面的人见她终于有了动作,亦站起来,捞过另一只酒盏,笑道:“这就对了。” 静深侯探过身子,正欲碰上谢召手中的酒盏—— 谢召忽的退后半步,将酒盏往地上狠狠一摔! “咣当!” 白瓷酒盏重重地磕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酒盏中盛的观音泪随着她的动作洒在脚下,溅在她素白的裙裾上。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谢召已经抽出几张黄纸,十指翻飞,劲风乍起,转瞬间几张符纸就被她送了出去,牢牢钉在了原本站在她身后的几个仆从身上! 那几个没脸的仆从当即被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谢召丝毫不敢耽搁,一脚踹开那几个人,朝着厅堂大门处狂奔而去。 静深侯的声音在后面咆哮着响起:“拦住她!” 那些桌旁本来静静坐着的“宾客”,如同傀儡听见点召,纷纷僵硬地站起,自发排成行,如铜墙铁壁般拦住她的去路。 谢召“啧”了一声,不退反进,迎着人群疾步上前,几道符纸又甩了出去。趁着前排有人动弹不得,她脚下虚晃一步,沿着那“人墙”破绽处撕开一道口子,往外突围而去! 她一路左闪右闪,身后到处都是被定住的人,终于摸到了厅堂的大门口。 谢召猛得往旁边一闪,堪堪躲过一个朝她扑来的无脸人,随即从衣袖里掏出最后一张符纸,眼疾手快一扫,身后登时传来一声惨叫。 她扒开那人,终于迈出了厅堂的门槛。 往后一望,被定住的人哀嚎不已,没被定住的被人群推搡挤着,也动弹不得。里面一片鬼哭狼嚎,场面混乱又诡异。 谢召松了口气,却又不敢久留。趁着里面一片嘈杂,她问时湛:“你家这宅子,哪里能躲一躲么?” 时湛没说话。 谢召没等到人回话,垂眼看去:“我说,你这帕......” 她呆滞了一瞬。 ......帕子呢? 她就这么一分神,厅堂大门里突然伸出一只手,发力一拽,将她拉回了厅堂内! 谢召还没反应过来,后脑勺就狠狠砸在了墙壁上。原来是有个无脸人不知何时被挤到了门边,恰巧在谢召身后。她方才发愣没察觉到,便被拖回了厅堂内。 那无脸的男人一只手臂卡着她的喉咙,另只手则反扭过她的胳膊,叫她动弹不得。这人力气极大,几乎要把她那纸做的身板活生生捏碎。 就在这时,周遭骚动安静下来。脚步声不紧不慢在耳畔响起,原来是静深侯踱步过来了。 时老侯爷走到她身边,手里端着个新的酒盏。他叹道:“姑娘这是何必呢?” 说完,他便强势一掰谢召的下颌,二话不说,直接将酒灌了下去! 仿佛一把大火灼烧,谢召耳畔轰鸣一声,只感觉自己五脏六腑、灵台思绪都要被焚尽了。她朦胧中感到钳制着自己的手臂被松开,可排山倒海的痛感却攀附上了身体的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