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角落,让她不自觉地顺着墙壁滑了下去,蜷缩成一团。 观音泪,怎么会是这样? 谢召感到喉间血气上涌,要紧牙关,感觉眼前越来越黑。思绪混沌间,她似乎有点儿明白,为什么时湛方才要阻止她喝杯中酒了。 朦朦胧胧中,她又想起时湛。 那一小方帕子,到底掉到哪儿去了?! 谢召忽得想起早些时候,她和时湛说过的话。 “......别真死了啊。”她晕过去之前,喃喃自语地重复道。 - “还以为有多大能耐,也不过如此。” 见谢召不动了,静深侯在她面前俯下身来,手腕眼看就要掐住她的脖颈—— 忽的,一阵寒风夹杂着雪花穿堂而过,桌上那支香烛的火苗晃了晃,“噗嗤”一声灭了。 紧接着,厅堂里的灯光一盏盏熄灭。 静深侯的手在半空中停止一瞬,他若有所感地抬起头来。 一只清瘦苍白的手在昏暗中如鬼魅般出现,一把扼住了静深侯的咽喉! “嗬、嗬......” 身着红色吉服的男人痛苦地挣扎着,顺着那只掐住自己的手,看见了那人手腕上的缠绕的红线。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瞳孔猛地放大。 “你、你......” 时湛歪着头,听见他说话,漆黑的眼睫很轻地抬了一下。 然后他五指发力,修长好看的手指微微一曲,红衣的新郎官挣扎着抽搐几下,便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