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菱歌和宿莽都是一副气喘吁吁的模样,他们都没料到一个伤患能跑这么快。 气喘匀后,言冬向乐怡讨来了上床许可,坐在了齐环身边。 “冬冬……” 齐环又唤了一声,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刚才做得过了,声音又轻又低,还拉过被子遮住了自己的半张脸。 “你还好吗?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本来没什么?可你要是再这么闹下去,我没事也会被你弄得有事。” 言冬脸上笑眯眯,可说话的语气却让人不寒而栗。 “对不起,我害得你们三个……” “这次的事不是你的错,而且那些家伙的能力也就那样,我没被她们伤着。” 为了证明自己身体无碍,言冬举起胳膊在齐环眼前晃了晃,修长的手臂如常。菱歌将一切都看在眼里,暗自在心里埋怨言冬在说谎。若是齐环肯把自己的脸从被子里放出来,那她一定会注意到言冬此刻穿了一件稍长的寝衣,长长的袖子像是在遮掩什么。事实上,这袖子确实挡了东西,纯白的衣料下,厚厚的纱布在手臂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硬生生将伤口和脓血闷死在里头。那里有一条长长的刀口,菱歌还没来得及缝针,言冬就惊坐而起,光着脚跑到了齐环这里。 “还有,阿宁她们可没有你想象中的那般脆弱,你我从小和她们一起长大,不应该是最了解她们实力如何的吗?放心吧,她们一定会没事的,你信不信,过两天邮站里就会有她们的来信。” 言冬隔着被子拍了拍躲在底下的“肉团子”,“肉团子”哼唧两声,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行了,就这样,好好休息,别再闹了,我也回去休息了。” 言冬起身打算离开,还没站直呢,一只手就从被子里钻了出来,拽住了她的衣角。 “那件事,我食言了……”齐环带着哭腔说。 闻此,被挽留的人瞳孔微缩,也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痛几何,坐了回去,牵住了抓住自己的手。 “是了,你在这件事确实了食言了。” 言冬仰天深吸一口气,也不只是伤口痛的,还是伤心的,身子忍不住颤抖起来,遥远的岁月在脑海里翻涌着,随着悲哀一起。 “我原谅你了,但是那边阿宁、莉莉那边,你还要再道一次歉,在这之前,你更要还好照顾自己,不然让她们看到你半死不活的样子,她们会更生气听懂了吗?” 犯错的人乖巧的点点头,在言冬风劝哄下安然闭上眼睛,言冬原本还想唱些什么为其助眠,但想想自己没有磬宁的好歌喉就放弃了。 确认齐环重返梦境后,言冬颤颤巍巍地从床上下来,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刚一出门,就跪倒在地,腿脚上的伤口裂开了,跟在她身后的菱歌连忙过去扶她。她一直在硬撑着,直到齐环看不见了,才敢将虚弱的一面暴露出来,她很清楚,自己要是在齐环面前倒下了,后者非“发疯”不可。 “抱歉,让你们先前的治疗白费了。” 言冬痛苦地捂住手臂,脸色煞白,每说一句话都要喘粗气,经过这一番折腾,菱歌和宿莽帮她缝合的伤口又裂了不少。 “可是我要是不来看一看她,我们两个怕是都不能好了,她大概又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件事。” “那件事吗?” 菱歌一下就明白了,没有多说什么,搀着言冬回屋继续医治。 齐环睡了一会儿就醒了,在闹剧之前,她就已经睡够了,而且言冬让她休息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