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话是为了她的安抚情绪,并不是真要到她睡成死猪。 再度睁眼,守在她身边的还是乐怡,这个给予她们容身之处的好友脸上非但没有分毫被烦扰到的怒意,嘴角还含着笑,见人醒了,立马乐呵呵端来一碗白粥。 “对不起,乐怡……” 齐环没敢接过那碗粥,双手不安地搓着被子,不停地为先前的任性道歉,乐怡怜爱地摸摸她的脑袋,表示原谅她了。 白粥稠稀得当,米粒绵软香甜,诱人胃口大开。齐环一碗下肚,因脱力而变得冰冷的身子暖暖和不少,寒意带来的惶然不安也随之散去。 望着脸蛋渐渐浮起苹果红的齐环,乐怡忍不住上手揉两把,边揉边说:“你这两天就安心地在这里住下,这期间,我抽空就帮你去看看阿宁她们有没有信到。” “乐怡……” 收到贴心照料的人自是感动异常,脸蛋的红蔓延至眼角,泪水在眼窝里滚来滚去。 “好啦好啦,不用太感动,既然来了益锦,那我一定会罩你们的。” 乐怡一把抱住对方摸摸蹭蹭,像在揉什么毛绒小动物。 “怡儿,我听说早上出事了,你的朋友们怎么样了?” 她这幅不正经的样子没能持续多久就被一把温柔的声音打断了。闻声的李乐怡“腾”地松开了抱住齐环的手,整装以待。 “母亲,你放心吧,不是什么大问题,都解决好了。” “是吗,那就好。” 竹绿色的衣衫随温柔的声音一起进了屋,到访者是一个神仙似的人儿,乌发如云松松挽,翠眸如玉敛情柔,笑似春风拂来朝阳霞影,远观仪静体闲如九天寒月,羞煞青娥素女。 这厢齐环正被乐怡母亲的容貌惊艳到,门外又拐进来一个人,给了她双重暴击。 “丫头,不要老是一惊一乍的害你母亲担心。” 那人英姿仙容与夫人难分伯仲,朗如玉映,轩若霞举,皎如玉山,白衣飘飘染雪色,举手投足掀起满月流辉,风流气度,揽尽九霄银河。 “父亲,这话我原封不动地还给你,你让母亲操心的多,我跟你比是小巫见大巫。” 乐怡的父亲没有因为乐怡的话生气,习以为常的样子。 “你叫齐环是吧?怎么样,我家丫头可有招待不着的地方?” 被叫到的齐环还沉浸在夫妇二人的容颜冲击中,好不容易回了神,手脚并用地在床上爬了两下才正确地躬身行了礼,可说起话来还是磕磕巴巴。 “先生,夫人,蒙二位相助,大恩大德没齿难忘,今日的事,是我莽撞无礼了。” 说话间齐环偷偷去瞧这一家三口的脸,忍不住在心里感叹,按年龄算,乐怡的双亲应该已是四十上下,可是容貌瞧着却像二十出头,当真是两个神仙般的的人才生得出一个神仙似的李乐怡。 她的目光最后在乐怡身上落了脚,虽然后者在和自己的父亲斗嘴,可父女间没有半分不和睦的味道,乐怡看向双亲的眼神里不见一丝一毫不敬,反而洋溢着这世间最为热烈纯粹的崇拜。 从以前开始就是了,每当乐怡在说起自己的双亲时,就像是变了个人,文人的洒脱气性荡然无存,如果情绪能外化显形,那她的身后估计会有一条尾巴在摇来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