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集这些证据几乎耗尽了一生,我不能让我家小姐至死所做的都无人记住。” 皇上可惜道:“既然香消玉殒了,就追封这位小姐为遇安郡主。” 徐梵梨哽咽,其实不必这样的,她也并不是没有私心。 “楚湘宁,白眼狼!你从小备受宠爱我们处处都要让着你,因为你,我喜欢的衣服不能买,胭脂买了拱手让人,爹爹娘亲哪里对你不好!这辈子也就是在嫁人一事没有顺着,你究竟哪里不满了,就这么报复他们?” 楚湘玉把哭到昏厥的母亲交给一旁的丫头,拔下簪子冲上去。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簪子就近在徐梵梨眼前。 她下意识闭眼往后躲,料想中的疼痛却并没有发生,怎么了…… 她疑惑地睁开眼,透过手指的间隙看到一名少年的身影。 他依旧是天塌下来也漫不经心的模样,眼中却尽是杀意,血顺着手指滴在地上,衣袂翻飞,白衣也跟着出现了妖艳的血梅。 奚凌年,徐梵梨睁大眼。 硬生生折断的簪子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楚湘玉崩溃的摔在地上哭,徐梵梨连忙转过身去寻找那抹明黄色的身影。 我有一请求。 话未说出口,皇上就已经离开。 徐梵梨看着枝头上的雪,又厚重了几分,压弯枝头。 事情已尘埃落定,徐梵梨心里却没有安宁,范僇被捕时提出再见皇上一面,而今晚奚凌年今晚也要面圣。 她皱眉:“你说范僇这是何意?” 奚凌年却说:“不用等我了,夫人今晚就走,去嘉南岭。” 白雪梅枝,马场难得有这么一番好的雪景,那少年在马厮边随意找了一匹马,拍拍它的背问:“夫人想骑马吗?” 都什么时候了,徐梵梨很无奈,奚凌年这人就这样,该正经不正经的时候都不正经。 没看见范僇他们人头落地,徐梵梨心神有些不安,走神要撞上树干了额头被一只手护住。 奚凌年牵起缰绳,凑徐梵梨耳边低声道:“夫人不想骑马,是在想何时与为夫圆房吗?” 他气息温热,语调轻佻随意。 耳边鬓发飘扬,徐梵梨整个耳廓绒毛敏感地竖了起来,整个耳尖似沾了血珠般娇红欲滴。 谁跟你圆房? 少女身子一缩,连忙推开他,脸一红:“孟浪!下流!”卑鄙无耻。 或许只是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