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梨还有印象。 膝盖贴着地板,徐梵梨浑身冷得发抖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依旧咬着牙道:“是栽赃!不信大人再审一遍人证!要知做假证可是欺君之罪。” 声音不重,那小吏却被吓傻了,跪在地上连连磕头:“皇上饶命啊,小人这也是被逼的!他们威胁小人若是不按他们说的做,就把小人的妻女给做了!” 沉默过后是激烈的议论声。 “怎么可能!小侯爷是被冤枉的?” “这不可能,说不定是被人逼着这么说的。” 只是五花大绑着的黑衣人一被推上来,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去。 刑部尚书脸色很难看 ,偏偏今日范僇春德海等人都不在,只能硬着头皮问:“你是谁?” 黑衣人冷笑道:“绑架他妻女的人,是镇国公,也就是她爹要我这么干的!” 一语宛若惊雷,徐梵梨瞪了他一眼,柔声道:“臣女本次来,并不单纯为夫君,还有秦蛾关一事。” 奚凌年猛然抬头,死死盯着那少女努力挺直的腰板,她柔弱却异常坚定,衣领下雪白的脖颈纤若柳枝,好像风轻轻一吹就会折。 “我要揭发前刑部尚书范僇,现六部尚书春德海,还有我爹,当今镇国公。” 他心头大震,指节捏得泛白,徐梵梨丝毫也不退让,咬紧牙关边咳边说:“他们狼狈为奸,为虎作伥,促成秦蛾关一事,又官党营私促成地窖惨案,人神共愤。” 国公夫人摔在地上剧烈地喘着气:“宁宁,你在说什么?” 她牵强地笑着,第一次觉得这个少女这么陌生。 徐梵梨根本就不敢回头,对不起,娘。 “从小爹娘教我与人为善,教我忠义,教我如何做人,”徐梵梨喉头酸涩,过了许久才说出后面的话,“可是娘,爹爹做了错事,我身为子女不孝,但我为大齐子民不能不忠。 死去的永定将军凌子虚为我朝逐匈奴,守平安,可他们呢?为了一己欲寒了将士的心,秦蛾关数万冤魂不能长眠,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 “好!好一个大义灭亲!” 皇上大悦,也是头一回认真打量这名女子,在场的百姓从震憾中回神鼓掌。 “说得好!” “这才是大齐真正的女子!” 相对与国公府这边的哭喊,徐青云静静望着那少女,她唇边是红艳的血,与苍白面容形成鲜明的对比,很像那种跌落凡间楚楚可怜的仙子,真要人命。 “阿姐……” 若是上辈子阿姐没有受那么多苦,是不是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徐梵梨将守了两世的黑匣子奉上,指间颤抖,交给太监那一刻悬了两世的石头终于落地了。 凌子虚,你看见了吗? 太监只看了里面东西一眼就掩饰不震惊,给一旁的皇上过目。 皇上看了气血上涌,太监连忙端的热茶却被他拍翻:“都给朕反了,传令下去,三日后把这些逆贼腰斩弃市,其余男女流放北疆给朕修长城去,至于这位楚姑娘揭发有功可免受连累,把他放了吧。” 李嬷嬷这时走上前道:“这些都是我家小姐临死前托付的,要老奴交给值得信赖的人,因为我家小姐就是被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害死的。” 皇上好奇地问:“你家小姐是谁?” 李嬷嬷笑道:“我家小姐叫徐梵梨,出生时命苦被弃养于山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