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凌年像是听见了笑话,手揽上她腰低笑:“我与夫人天地都拜过了,何来的孟浪一说,嗯?” 徐梵梨猝不及防就被带上马,鬓发划过脸颊差点惊呼出声,真不要脸。 她低着头:“奚凌年你放我下来,我真的不会。” 不是没有尝试过。 前世青阳宗少主与她一见如故,教她功夫的同时本想教骑马,可她对马术实在是一窍不通,从马背上摔来都摔怕了。 岂料奚凌年道:“放心,有为夫在。” 徐梵梨坐前面很是不安分,整个背靠着他,奚凌年圈着她身子,瞥了眼她慌乱的神情:“为夫御马之术京城第一,很多人求还来不及呢,怎么,还不领情?” 他语气随散,扶正了徐梵梨身子,细心将飘在脸上的乌发夹在她耳后。 徐梵梨很是无奈,咬牙切齿骂道:“厚颜无耻。” 奚凌年嗤笑:骂人也没有当日在公堂那般吃人似的气势,不知是在骂呢还是在夸呢,或者说夫人是在与我打情骂俏?” 徐梵梨很想掐他一把,对方却是招呼也不打一勒缰绳:“坐稳了。” 马儿一登马蹄,扬起了漫天飞雪,徐梵梨睁大眼想拿手去挡,手就被奚凌年捉住微微一颤。 也不说一声就这么……莽。 徐梵梨手也搭上缰绳,只觉寒风刮过脸很闹腾 ,迟迟不敢睁开眼。 奚凌年放慢了速度道:“不怕,睁眼。” 她抬眼就见满树梨花,纯白烂漫,明明这还在早春,怎么会有梨花。 “也是南疆特定的品种,皇室喜欢就特地移了些在马场上,你不是说你小名叫梨梨?” 奚凌年摘下一朵梨花,别在徐梵梨发间,徐梵梨扭过头来,望见他真诚的眼欲言又止,为什么要对我好。 少年也在望着她,忍不住啧啧:“我夫人真好看。” 徐梵梨:“流氓。” 奚凌年笑着说:“夸你还骂我,真没良心。” 他二话不说加快了速度,倒和当年纵马过长街一样张扬,这路边的景徐梵梨还未来得及闭眼就尽收眼底,马场上无人,白茫茫雪原中梨花纤细淡雅,反常的美。 若一切都是真实的就好了,徐梵梨咽下喉头的腥甜,自从公堂那日后,这幅身子是越来越差。 完成了前世的遗愿就会这样吗? 奚凌年未察觉出她心不在焉,取下背后的弓,听起来心情很愉悦:“我来教夫人射箭?” “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回去吧,”徐梵梨话还没说完,手就被他抓到了弓上,“你——” 手心传来扳指温润的触感,她手被奚凌年握着,箭头对准了不远处一棵树。 “集中精力。”他低声道。 徐梵梨只好注意力转移到射箭上,松开箭弦射竟是射穿了树干。 她刚要炫耀,树后出来一人,正是徐青云。 他什么时候得罪奚凌年了? “怎么会是他?”徐梵梨小声嘀咕。 徐青云旁边却还有几人,分别是她前世的爹娘,还有楚湘玉。 今时已不同往日。 “行至北疆路途正好路过马场,小侯爷,久仰。”徐青云抬头死盯着奚凌年,上前行一礼。 奚凌年冷哼一声没有搭理他,带着徐梵梨转身就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