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 徐梵梨不想让奚凌年瞅见她这样子,不然都不知道背地里怎么看她笑话,身子可太无力,只吐得出气音,完了。 书房内,奚凌年正与一人对坐下棋,走势十风凶险,两人争锋相对互不退让,他落下一子,明显感到对方皱眉。 这老人一袭灰褐色的长袍,已到古稀之年眼中炯炯有神,鬓间白发飘飘,颇有种世外老人的脱俗感,可这挺直的背腰又给人一种铮然之气。 他一看瞬间翻盘的棋局,无奈道:“子虚又进步了。” 奚凌年并没有戴面具,把玩着一颗黑子,漫不经心道:“是师父心思不在棋局上。” 他生得很是俊俏,这么一副懒洋洋的样子不知要搅乱多少闺阁少女的心,眉目隽秀,眼如点漆,并没有所谓的疤痕。 “为师这次是为你而来,当初秦蛾关的事为师也有错,若是早发现春德海野心勃勃,秦蛾关也不会死这么多人,为师虽退隐,在朝廷还是尚有人脉的。”白发老人说着就是一个痛心疾首。 奚凌年打断:“师父已不干涉朝堂很多年,何必破戒,区区几个老不死的也不足为惧。” 少年眉目很冷,眼神锐利地看向对方,低笑:“就怕还有漏网之鱼。” 老人叹息,话锋一转变了一个话题,试探地问:“子虚,你现在可有心上人?” 奚凌年一愣,皱眉:“老师你这是?” 白发老人瞅准时机,一摸胡须:“你也应该成家立业了,这么多年了有人照顾总是好的,为师之前那位故人去世前把女儿托付过来了,生得美貌,人也机灵,比起那些成天想往你府上塞的心思自是纯净。” 奚凌年冷淡道:“我并没有娶妻的打算。” 白发老人还想争取什么,就听见门外传来不小的动静,屋里两人皆是抬头,隐约听见外面有女子在哭。 “主子,楚姑娘的丫头一直哭着喊着要见您,属下说让她回去,她一直守在这,守了好久了。”侍卫前来禀报。 白发老人讶异:“楚姑娘?谁是楚姑娘?” 他话音刚落,春泥就挣脱了门外侍卫的束缚,推门跪在地上,很是急切道:“侯爷侯爷你快点过去看看小姐,小姐快要不行了!” 她眼眶哭得通红,一直跪在地上磕头,声音颤抖道:“她前些日子落水发了这么重的烧还没养好,这下又发烧,奴婢实在没法子了,小姐,小姐该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