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老人看向奚凌年:“你刚不是说无娶亲的打算?” 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说话,春泥听得人都懵了:“老人家,小侯爷和我家小姐成亲已经一个多月有余,你莫不是想要塞人破坏小姐和侯爷的感情?我家小姐命真苦啊。” 这小丫头也是随了楚湘宁的性子,说话很不客气,奚凌年拧着眉心道:“迫不得已。” 白发老人瞬间喜笑颜开:“你这小子终于开窍了,为师当年的医术也是江湖有名,快让为师看看是哪家的姑娘。” 春泥离开后不久,徐梵梨意识就有些不清醒了,整个人就像被抽了骨头般抓着床沿忍着。 一群人进来她勉强咬住舌头,喉腔里的血腥味让她清醒了不少,是奚凌年?春泥真的把他叫来了。 “叫人看过没有。” 帐帘轻掀,少年挺拔的身姿出现在红帐外,声音没特别的波动,可低哑的身线却要徐梵梨敏感起来。 “看过了,大夫说旧疾堆积再加上受凉,这一遭可能又是鬼门关,明明……明明之前身子骨好没这么差的,从湖里出来后就一发不可收拾。”春泥哭哭啼啼,人都快急死了。 鬼门关吗? 徐梵梨望着帐外朦胧的身影,这或许是老天对她重生的惩罚。 “给我看看。”苍老的声音道。 徐梵梨把手伸出去,枯槁的手指一接触到她脉搏明显顿住了。 帘外白发老人与奚凌年对视,眉头紧锁,一脸的欲言又止:“这身子是要好好调理一下,老夫先给姑娘开几副药,都先退出去吧,姑娘需要清静。” 夜色渐浓,离开吵闹耳边瞬间清静很多,可剩下的就是死一般的寂静,徐梵梨从中感到了落寞,这段时间堆积的委屈在一瞬间爆发,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 不是不怕范僇,能把人做成人彘怎么可能不怕。 差点犯下欺君之罪也就算了,还把自己搭进去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 她有想过一定要嫁的话也至少嫁给一个喜欢自己的,上辈子发烧就算烧死了也没人会守在旁边陪着她。 “哭够了没。” 少年身影似一阵黑色的旋风刮过,帘子晃动,月光就顺着这一点间隙照进来,徐梵梨不适地眯起了眼。 她头脑混沌不太能分清眼前之人是谁,就看着他挑起帘系在床边,挂在帘子上的铃铛被带着发出悦耳的声响。 少年碰着铃铛的手微微一顿,下意识看向她。 那少女苍白的小脸被月光照亮,眼角的泪好似沾了珍珠,亮晶晶的。 她委屈地望着他,衣服松散露出领口大片肌肤,额前的鬓发早就被汗水浸湿贴在脸上,脸颊更是红艳欲滴,好似水中芙蓉一掐就能掐出水来。 他竟鬼使神差将手凑近她脸上,感受到指尖滚烫的温度。 徐梵梨只觉得很舒服嘤咛了一声,将脸凑近,抓住他手生怕他会跑。 奚凌年何曾与女子这么亲密过,他恼得就要推开,可少女手指从手背后将他紧紧抓着,还一直往自己的方向拉,就是不松开。 奚凌年听见她小声道:“你别丢下我好不好,我很乖的。” 她主动将身子贴近来,脑袋缩在他怀中蹭,眼中很是讨好,徐梵梨现在脑中烧得一片空白只剩下了原始的本能,抱住一个冰冷的身体就不想松开。 鼻尖传来少女淡淡的幽香,奚凌年咬牙切齿:“是谁教你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