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少女一脸无赖地坐在地上,不太开心地望着奚凌年。 她原本干净的脸上沾满了泥污,脸色白唇色红,看着可怜兮兮的。 偏偏这身衣服经刚刚一折腾就乱了,露出脖子上大片雪白的肌肤,若凝脂般光滑诱人。 奚凌年不知为何想起她酒醉时,手中热的触感,那焦躁感又涌上来了。 他上前几步居高临下俯视着她,影子笼罩住徐梵梨娇小的身驱,有一种夜雨既来的感觉。 徐梵梨这时也注意到了,脸一红,这个死纨绔想占她便宜是吧?看不折腾死他。 她趁机又道:“夫君,我可是因为你脚崴的。” 活该吧,叫他把她丢下来。 徐梵梨牙都快磨平了,特地咬重了你这个字,恨不得给奚凌年来一脚,可惜现在得忍。 山间的风格外过了多久,正当徐梵梨以为他已识破她是装的,奚凌年冷声道:“安分点。” 徐梵梨哼哼两声:“那是。” 她趴在他背上,月亮的光照在山间的清泉上,水面粼粼波光不由让她想起了那一天。 徐梵梨回过神,认真打量着奚凌年,从脸部轮廓上是能隐约感觉出是个眉目清秀的少年郎,肌肤很白,轮廓线冷戾清晰。 她终于忍不住问了:“奚凌年,你为什么总戴着面具?” 少年冷笑:“现在就不叫夫君了?” 徐梵梨瞪了他背影一眼,本着定要恶心死他的态度,一声比一声娇媚:“夫君——夫君——我现在可补——” “闭嘴。” 奚凌年终年冷淡的声音中难得听出了几分怒火。 徐梵梨很是好心情地抓住他肩,不至于被他丢出去。 月下两人发丝绕在一起,徐梵梨侧眼就能瞧见奚凌年额发贴合着面具,恰好挡住了眼睛,面具又两根银色的细线系在耳后,该怎么样制造一个不小心呢? 少年似有所感冷笑道:“脸上有道疤不太好看,劝你打消这个念头。” 徐梵梨一脸遗憾:“反正路上也无聊,不如我们交换交换,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跟我讲讲这疤哪来的?” 奚凌年停止脚步,很想把她丢下去,身后这少女手抓得更紧了,他只好道:“闭嘴。” “你不听吗?你不听我可就说了哦。” 徐梵梨越看他这样越开心,奚凌年脑中莫名浮现她抓着他衣服,眼角带泪的样子,一遍遍说我很好哄,生怕他离开。 他不耐烦道:“再不闭嘴把你丢下去。” 穿过最难走的山崖,可算看见了城门透亮的灯笼,点点红色的微光晕染了夜色,这一路上也够远的。 徐梵梨突然凑他耳边悄悄道:“我为一个人死过一次。” 耳尖的暗卫听着只认为她又在胡说八道,没放在心上,奚凌年也没什么反应,徐梵梨本就不觉得他会懂。 挺好的。 她抬头望着圆圆的月亮,咽下满腹的酸涩,这本就不会有人懂。 这一走神就没有听见奚凌年近乎无声的声音:“嘴里就没一句真话。” 回去之后,徐梵梨整个人就晕乎乎的,总觉得自己像是被丢在火上炙烤,软热无力。 偏偏,偏偏就这个时候发高烧,徐梵梨都快晕过去了。 春泥瞧她这样很是急切:“小姐你等着,我去叫姑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