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做功课。”她头也不抬回他。 “你姥姥是不是不让你学玄术?”他终于坐不住,扑拉扑拉手,站起来。 “我还小,不着急。”她回得淡定,仍不看他。 “时候不早了,我爹娘怕是要找我回家吃饭了。”他踢着脚,技痒难耐。 月溪停下笔,看他站在院里仰头看天,不像是个傻子,干嘛执意要找她姥姥,叹口气,喊一句:“那你走吧。” “你不用送我!”萧遥扬扬手,打定了主意,他有备而来,就这么走了实在对不起他自己。 他在海棠树旁停了好一会儿,月溪果然没有跟来,他于是便吸气运气,水灵印一成,风雨术手到擒来,院子里滚石子儿的声音被压下去,云气聚在他掌间,打着惊雷,像刚从树上摘下的大果子。 “你在干嘛?”月溪从他身后绕过来,见到这一幕,吓傻了眼。 萧遥咧嘴笑笑,看着手里的云团越涨越胖,乐开了花儿,“你看你看,我没骗你吧?你得给我做个见证,告诉你姥……” 云团开始像水盆子里蹦跳的大鱼,萧遥抱不住,收住嘴,发力一推——两推——三推,他一屁股摔在地上,才好容易把它推到了头顶。这是他有史以来造的最大的一片云了,他眼瞅着它晃晃悠悠飘了两步远,搜肠刮肚却不晓得怎么把它变小。 “你快把它收走!园子要被你淹掉的!”月溪急得喊起来! 萧遥自感无力回天,站在云下蹦着高儿喊将着没事儿,没事儿,试图靠蛮力将它劈成两半,三蹦两蹦够不到,云仍僵在半空无动于衷。 两人都仰起脸盯半天,萧遥心存侥幸,若无其事地转脸跟她说:“雷声大雨点小的道理你懂吧?这云也一样——” 他话音刚落,云团里噼里啪啦砸下黄豆大的冰雹,一阵堪比一阵强,三波过去,术散云收,院里的花一半被砸的七零八落,一半被踩的惨不忍睹。萧遥再一次玄术失手,自己吃点儿亏不要紧,害到别人就不对了。他见月溪立在一旁抹起了眼泪,蹲下身扶了几株花,死得翘翘的,他站起来,不知说什么好,遂拍了拍海棠树,强颜欢笑道:“还好,这棵树没事儿……” 月溪气不打一处来,转身跑开了。萧遥脸是要不回来了,愣在原地更担心赵文兰回来收拾他,正在想辄,只见月溪拎着把桃木剑就冲了出来。 “你赔我花!”她摆出打狗的阵仗,一把桃木剑横在身前,足有她身量一样长。 “那是一定!那是一定!”萧遥理亏词穷,“改日我多买几株给你送来!” “不行!你把它们变回来!” 变回来?萧遥无望地看着一地残花,摇着头,她做什么大梦!救花儿的玄术他一辈子也学不了啊!他双手沾满泥土,无所适从地一手一个捻起两株花儿,又丢了回去,无奈摊摊手,尴尬一笑。 月溪简直要被气炸了,这不明摆着是在挑衅吗!她舞起桃木剑便劈了过去。萧遥见势不妙,左挡右避,她却是来真的,一招一式还颇像个练家子,萧遥嘴里喊着好男不跟女斗,喊着赔她赔她,她却不依不挠,让他脱不了身,你追我赶的,在院子里跑了三圈。 第四圈的时候,萧遥反应过来,见那大门半掩着,不如先跑了再说,心里这样想着,便如看到救星一般冲向大门。门似是看到他心意,吱吱地打开来,救星变煞星,赵文兰迈腿进来了。 萧遥吓得停住脚,月溪高举着剑追上来,他紧忙又折过去往里跑。 “这是闹什么!”赵文兰立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