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图册排不上号,论美貌还比不上茹晚凉。但她盛气凌人,头颅高高扬起,竟显得颇有魅力。 结合朱雀图腾和极简仪仗,女子确认了两个车主人的身份,嗤笑一声:“哼,区区侧妃也配跟我争路?” 茹晚凉在挽陈旁边耳语提醒道:“她叫伊延春,贵妃娘娘的嫡亲侄女,伊都司空令的掌上明珠。” 也是玉思缘的表妹。 挽陈理清关系,拉茹晚凉下车赔罪,温声解释:“妾等并非有意与伊小姐相争,万望恕罪。” 伊延春盯她半晌,猛地抬手狠狠地往她脸上扇去:“出身卑微的贱人,怎配长成这副模样!你要勾引谁!” 挽陈侧过脸硬生生挨下这一掌,白皙的一张脸顺时起了成片的红色掌印。 子绍上前一步挡在挽陈和伊延春中间。她们一个是王爷费尽心思娶进门的侧妃,一个是贵妃娘娘宠爱的嫡亲侄女,哪位都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伊延春还要再打,却被原本规规矩矩屈膝行礼的茹晚凉钳住手。 茹晚凉究竟相承了茹大将军的血脉,虽不曾系统地习武,却也有些底子在身上。 “若是比伊小姐美的女子您都要打……皇太女殿下有大越第一美人的美誉,您也打算这样对她么?” 狠狠挣脱钳制,这位娇纵任性的大小姐怒不可遏,死死盯她一眼,却没对她动手。 “前两日家姐跟晚凉提及,伊少主最近似乎占了沈典客丞家的地。沈家与策家有姻亲,而少傅与殿下交好,其中利害请您斟酌。” 茹晚凉口中的姐姐名唤茹晚姜,茹家这一代的少主,背后撑腰的是皇后,跟她硬碰硬没什么好处。 况且因明安帝偏爱伊贵妃,一味提拔伊氏打压茹家,太女早已把伊家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伊延春拂袖而去。 她一走,挽陈和茹晚凉俱松口气,相互搀扶着重上马车。 车子继续前行。 掏出随身携带的药瓶,茹晚凉缓缓将药膏轻柔均匀涂抹在挽陈伤处:“此乃玉肌膏,药效极佳,不出三个时辰掌印就能好。” 挽陈疑问道:“因何随身带药?” 茹晚凉手一顿,把瓶子收回袖子里:“那个承诺永远保护我、让我此生都不受伤的人已经不在了,我总得好好护住自己。” 挽陈有所触动,叹息似的:“我以为你是个纯良到软弱的人。” 茹晚凉淡然笑道:“我只是看不惯伊延春。她对王爷爱得疯魔,奈何伊都司空令不允许唯一的嫡女做妾。这是嫉妒你呢,不必放在心上。下次再碰见直接搬太女殿下,屡试不爽。” “她为何如此惧怕太女?”挽陈有些意外,明明伊延春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唯我独尊的样子。 茹晚凉长叹:“皇太女殿下啊……” “宫门已到,两位侧妃请下车罢。” 话术被打断,挽陈虽听得意犹未尽,也只能听从安排下车。 她们要参与的宴会设在位处皇宫西南的朝夕殿。 按说巍峨与清柔本不可兼得,然朝夕殿将二者融合得恰到好处,既像征战沙场飒爽英姿的女将军,又如坚韧温雅倾国倾城的大家闺秀。 朝夕殿颇为宽阔,顶部被红漆柱撑得高高的。殿内灯火通明,两侧各列数十张矮几,其上瓜果点心美酒应有尽有。矮几之间铺就软垫以为跪坐之用,皆缎面锦绣,舒适厚实。 入殿后挽陈微微垂头,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