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反而没站稳,朝他狼狈地跌了跌。她起初一条腿曲在沙发侧面的软垫上,这会儿向前踉跄了一次,膝盖差点顶到他腿根。郑在玹被她扯着躲不开,只是晦暗不明地向下瞥了一眼:“嘘……小点声。” “小点声个屁!都跟廷祐说过一回了被悠太哥听见又能怎么样啊?” 他在姜北穗愤怒的攻势下沉默了片刻,眉头不自觉皱起又舒展开:“公司不也算公众场所吗,语言要过滤一下。” 这人怎么好意思的啊……除了不还手之外简直是没意识到任何问题所在,本就是他胡说在前,还敢光明正大地捂她的嘴? “就许你放火不许我点灯了?”难得见到郑在玹那双近视眼瞪得浑圆,姜北穗还保持着皮笑肉不笑的神情,一巴掌重重拍在他肩上,如愿感受到他几不可察地抖了抖:“你昨天跟金廷祐胡说八道的时候我也没、见、你、过滤啊?造谣犯法啊你懂不懂啊!” “不是。”在她半个身子几乎压过来的情况下,郑在玹艰难地调整了坐姿,在不经意躲避视线的同时烧红了耳朵:“伦敦那次我说过我会负责的,是你不理会我。昨天是喝多了,以后不会和别人讲这件事的。” 似是还在小心翼翼地观察她的反应,郑在玹与她大眼瞪小眼半天,才又让步道:“对不起,我道歉。” 颠三倒四,一派胡言,问地答天。她眨了眨眼睛缓冲,确实被他满脸不该浮现的羞涩勾起了去年暑期的一些怪异回忆——可是鬼知道他的逻辑和语言组织能力如此感人,而且根本就是在两个频道下的跨服交流。 他究竟哪来的底气去假设,她在知情的情况下还能若无其事地跟他相处啊? 姜北穗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因为郑在玹领了一张高血压体验劵:“负责……你还想负责?你不会真以为我那天跟你有点什么吧?你们喝多了能不能办事用我告诉你吗?!你有没有常识啊?!” “……说不定我能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