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玹躺在床上睁着眼,很久都没能入睡。 应该是和姜北穗探讨人生去了。郑在玹在进行一场没有起始和终端连接的思考,和廷祐讲算不算是他的赌气之举,他又为什么突然会感到郁闷,难道是因为血液里尚在活跃的酒精因子? 他便坐在玄关处的沙发边缘,因此被姜北穗锁住喉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对方咬牙启齿地:“是,我来索你命来了。” 不记得从哪里看到的知识,被勒住脖颈时要向后仰留出足够挣脱空间,加上郑在玹偶尔会构想一下被偏激粉丝袭击的戏码,因此当机立断朝后倒去。 姜北穗也确实松了片刻力气,不过现在可能是因为困惑,因为在郑在玹这番下意识动作做完后,他整个人几乎靠在了姜北穗身上。由对面中本悠太变幻几次的神色来判断,估计她方才真情实意的袭击也变成了引人侧目的暧昧举动。 偏生三人在此刻陷入了一种平衡的沉默状态,郑在玹不敢动,中本悠太则背起包吸了一口手边的美式,视线在两人之间游离了一番才说:“那我先出去?” “不用!悠太哥。”姜北穗一用力,郑在玹立刻又感受到自己难以呼吸,他现在相信姜北穗有定期健身的习惯了:“我、带、他、出、去。” 感受到了来自生命天敌的威胁,他试图扭过头研究出来今日死因:“不是你到底……” 姜北穗干脆利落地将他脖子掰了回去,和他保持着奇异的、僵持不下的姿势,仰着脖子大抵是为了方便装作看不到他已然涨红的面颊:“算了悠太哥还是麻烦您出去一下吧,我马上解决他。” “哦,不着急,我去外面等他。”中本悠太闻言点点头,走到门口顿了顿才问:“你们在谈恋爱吗?” 然后郑在玹听到了有史以来姜北穗爆发出的一声最高分贝的尖叫,仔细回想起来和胡闹时的李楷灿不相上下:“呀!悠太哥!” “你能不能……” “你闭嘴!” 于是郑在玹闭上了嘴。他觉得自己在魔音笼罩下离听力障碍不远了,并再次发现了中本悠太可能不是人类的证据。中本悠太只是礼貌地后退了一步,摊了摊手。还能向姜北穗笑出来:“知道了,但你们这样看起来有点奇怪。” “就不能坐在这里等我们吗?” 回应他的是干脆利落的关门声。 好吧。能彻底治住姜北穗的存在一定不属于地球,郑在玹没对中本悠太报以期望,先发制人地扯住了她手腕:“怎么了,到底?” “你还他妈的好意思问?!”闯了大祸还满脸无辜,姜北穗不知他是真的对此无知无觉还是故意在她面前装傻,一时急火攻心,积压了一晚上的火气好巧不巧地找到了发泄出口:“郑在玹你是不是想死啊?你跟廷祐都胡说八道什么?” “我跟廷祐?”郑在玹大脑疯狂运作,这是想起廷祐心气不顺了?再怎么说也不是他撺掇金廷祐一杯接一杯地买醉,昨晚的账难不成还能找到他身上去:“他自己放倒的自己,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想抓住郑在玹的衣领质问来着,奈何一只手被他牵制住,姜北穗瞪了他半天也用不上力。她发誓在来路上已然决心要平和地进行这场审问,见到郑在玹那张脸之后,眼皮还是一阵狂跳:“嘴上没个把门的是吧?我今天就让你见识到社会的险恶。” 姜北穗由体内横生一股怪力,再次扼住了他命运的脖颈,简直每句话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谁他妈和你睡过啊?!” 郑在玹粘在沙发靠椅上似的,她怎么拽都不起来,姜北穗在惯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