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他似乎听到女子的轻声呼唤,那声音好似晨风清露,阳光轻拂,说不出的舒适。令他的头痛缓解许多。 他想听更多…… “大人——”一个男声不合时宜地响起,这个声音很熟,他此刻不想听到。 “殿下——”又是一个粗粝的男声,令他烦躁。 “殿下,你快醒醒……”粗声粗气的声音夹带哭腔,他的头更痛了。 “闭嘴!” 他低低诅咒一声,奋力睁开眼,想找寻那个刚刚缓解他头痛的声音。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乌漆麻黑的脸,只有两颗眼珠子转啊转。 “噗哧——”他实在没忍住,随即又立刻以手覆住额际,忍不住咒骂连连。 “你给我起开!”他不想看到应钺那张黑脸,看到头更痛了! 应钺愤恨地看一眼一旁又被缚住双手手腕的云时安,都是他搞出来的。 云时安赶紧整肃适才微微翘起的唇角。没办法,谁让他那张脸是真的很好笑。 殷越离以手撑地,这才发觉自己躺在昨夜树林的地上,身下垫了一件男子的外衣,看起来是左律的,因为他此刻仅着中衣,显出浅色的长裤。 “穿上,成何体统。”他冷着脸将那长衫递给左律。左律应了一声是,双手接过,绕到树后穿戴齐毕。 他环顾四周,问应钺:“刚才那女子呢?” “女子?”应钺被他问的一愣,“没有啊。殿……大人,从昨夜到现在,这里只有大人、左律和我,还有这个杀千刀的小子,再无旁人出现。” 他皱眉。 没有?方才分明…… 他的视线落在坐在一旁的云时安身上,眸光瞬间恢复冰冷和锐利。 时安歪靠在树上,双手被缚令她坐着很是不便。 昨夜,那少年被她一拳击倒,她心中总算出了口恶气,不过也险些付出了代价。 应钺和左律一见少年晕死过去,立时红了眼。尤其是那个应钺,恨不得将她生啖了,还好那个左律相对冷静,将应钺拦住,这才暂时保住了她的小命。 事后不久,时安自己也便后悔了,在心中告诫自己今后断不能如此冲动,须知身家性命要紧,而且自己的包袱还在他们手里,一定要想办法拿回来。 后来,那少年一直没醒。左律和应钺急得团团转,也顾不得她了。 其实她也担心自己真的一拳将他打死了。心中一直提心吊胆,便主动提出上前探脉。 一开始那二人根本不许她靠近少年一丈之内。然则一个时辰之后,少年仍未醒转。二人实在无奈,这才又将她双手缚住,命她探视。 那少年身份定然不简单,不然应钺和左律不会如此紧张。 时安一搭上他的手,便知少年也是练武之人,内息充沛,那一拳并未伤他根本。 如此她心中也放心下来,她虽厌恶他倨傲自持,不由分说就绑了她,但她也不想平白伤人性命。 何况,少年身上的味道与她梦中之景象似有联系,不知能不能找到些许线索。 想到什么便来什么。 那少年闭目调息了一炷香之后,左律上前附耳说了几句,又将时安带到他跟前。 “说吧,你那包袱,还有里面的东西,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