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渐浓,“是啊,我照顾了他一段时间,忙得脚不点地。” “以西结很挂念他,买了两册古书,迫不及待地想找人炫耀”,埃莉诺轻轻地摇头。 “布莱克的大门永远向洛夫古德开放”,沃尔布佳微笑着低头看蛾摩拉,她有一双像小天狼星那样的珠灰色眼睛,虹膜上有彩虹色的眩晕。 “借您吉言”,埃莉诺的手在蛾摩拉肩膀上轻轻用力,“拉文克劳是所有人的朋友。” 英格兰的春天是一个很奇妙的季节,太阳在三四天的阴雨之后总是会出现,苹果树开细密的白花,车前草抽出穗子,草坪上偶然还会看到奔过的红松鼠。 这次的活动是阿尔法德组织的,他们的舅舅在一两年前生了一场大病,正在考虑卖掉庄园住到城里去,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精力逐个把地精从地里拔出来丢走了,所以决定邀请亲戚们再来玩最后一次。雷古勒斯让他在邀请函上写下了蛾摩拉的名字,阿尔法德用深灰色的眼睛盯着外甥看了一会儿,没有多说话。 克劳奇和克拉布家的孩子在草坪上打闹,雷古勒斯走到了水仙花圃边。 “你会给我写信吗?”蛾摩拉坐在栏杆上看着雷古勒斯,随着年岁的渐长,她的眼睛开始不那么蓝了,变成了一种晦暗的蓝灰色,一种湖水和天宇交界处的颜色——小天狼星去霍格沃茨之后,虽然他们还保持着正常的联系,沃尔布佳也不那么热衷于频繁地把蛾摩拉接到格里莫广场12号来了,或许会等到暑假再看看情况,他们的见面也就少了很多。 “会的,你想我给你写什么?”雷古勒斯看着一丛丛笔直的绿茎和鹅黄色的半透明花朵。 “说点新发生的事情吧”,她脏金色的头发还是梳成了麻花辫,但是在两边各盘了一个发髻,裙子白底上落着大颗的覆盆子印花,缀着蝶翼般的蕾丝边,像一盘水果。 “你看起来很孤独”,雷古勒斯坐到边上,他们悬空的脚下就是水仙花圃。 “其实还好”,蛾摩拉晃了晃腿,“但确实不习惯。” “你喜欢小天狼星吗?”雷古勒斯把手塞进夹克口袋里,不习惯是因为没有小天狼星吗? “都一样的”,蛾摩拉的眼睛在看比水仙花圃,比长满车前草的草坪,比盛开的苹果树和花更远的地方,“去年是谢诺,今年是他,我可能只是不想长大。” “但是马上就可以去霍格沃茨了”,雷古勒斯已经决定要去斯莱特林了,蛾摩拉,或许会去拉文克劳,毕竟她全家都是拉文克劳,“可以得到属于自己的魔杖,骑真扫帚”,虽然他平时也有骑,但总要有成年巫师陪着,“也可以见到他们。” “然后你要在地窖里给我写信吗?”蛾摩拉看起来有点想笑,“让猫头鹰给我带到塔楼来,这好傻。” “或许我们可以想个法子”,雷古勒斯沉吟了一会儿,“写信是太繁琐了。” “那由你来想办法吧”,蛾摩拉在晃小腿,穿著白色的长袜,像是用白杨木削出来的。 “也行”,雷古勒斯笑出声,他知道她有法子,只是懒得做,蛾摩拉总是喜欢用最省力的方法做事,像每一个聪明人那样。 “所以你还好吗?”她大概还在在意九月份的事情。 “还可以”,雷古勒斯把衬衫的领口拉开了一点,“爸爸和爷爷让妈妈消停了一点。”她重新把注意力投入到了社交活动中,开始带着雷古勒斯频繁地出席,但其它纯血家族的太太们都处在观望之中,布莱克家的继承人似乎因为小天狼星这个变数的出现悬浮在了空中。 “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