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吗?”她很自然地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雷古勒斯僵住了,或许是分开的时间过长,才会让他对她寻常的亲近行为产生误会。他们当然握过手,在攀爬里维埃拉或者比利牛斯山那些峻峭的石灰岩时互相帮助,在完成一些激动人心的任务和挑战的时候互相交流,在小天狼星不知所踪的时候他甚至代替兄长邀请他跳过舞。 他们关系很亲密,但当事人中无论是小天狼星、她还是他都没有考虑过其中可能掺杂着别的东西,也从来没有想现在一样,思考过握手的意义。 “我的想法取决于小天狼星”,他审慎地思考了一下,回答,“从各种角度上来看,他都比我适合这个角色。” 蛾摩拉没有说话,她只是把手放在他手上,看着春天的原野。 雷古勒斯不愿意再说下去,他只是任由着她的手覆盖着自己的,看着远处细腰的蜂子在雪白的苹果树花丛中钻来钻去。 “你想嫁给谁?”他最后轻声问她,“未来的布莱克家继承人吗?” “我喜欢的人”,她的回答很暧昧,“现在我没有办法,我没有办法拗过我母亲,就像你也没有办法拗过沃尔布佳夫人,但是以后会的。” “你母亲的意愿和我母亲的意愿未必相同”,雷古勒斯把手从她的手心里抽了回来,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它就已经汗津津了,他把手放回了卡其色短裤的兜里,又不安地改去揪前额的头发,或许他今天穿得的确有些多,绿菱格的羊毛长筒袜太厚了。 “至少还有七年”,纯血家族的巫师孩子们一般在毕业后才结婚,可以说是最近风气的一个变化,蛾摩拉没有把手收回去,她双手撑着栏杆眺望远方,蓝灰色的眼睛呈现出一种湖水和天宇交界处的颜色,“我会把握住自己的命运。” “这不像你会说的话”,雷古勒斯莞尔。 “那么”,蛾摩拉抿抿嘴唇,“一潭死水,按部就班的世界太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