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叶听白起了个大早,洗漱完裹着厚重家居服,第一件事就是跑到花园摘了几枝玫瑰。 往年去扫墓都是带的白花,现今搬回到这栋别墅了,花园内的花和过去没什么变化,都是她爸爸曾经按照她妈妈的喜好所种。 这回便正好剪几枝玫瑰插一束。 清晨的露水还挂在花瓣上,叶听白打着哈欠利索地剪下花瓣,看着娇艳欲滴开得格外好的花瓣,心里头纳闷极了。 住进来后她没重新翻修过,但从这花的状态不难看出,之前主人一定花了极大的心力,这玫瑰的品质和外面卖的差太多了。 有空得让季瞻问问这前屋主。 屋后的花园中还放着她小时候的秋千,她想着重新建个温室花房,只是这事儿还没和季瞻提过。 年后两人都忙,估计最后还是得交给阿姨来监工。 她叹着气小跑回屋内,刚将花放上茶几,厨房内听见动静的男人探出了头。 季瞻:“外面冷不冷?小心冻到。” 他系着围裙,手里拿着个平底锅的煮夫模样让叶听白也愣住了。 大概是刚睡醒,他身上还穿着浅灰色卫衣和运动裤,不再是这两年几乎焊在身上的正装,整个人的气质都柔和轻快了不少。 看着像个男大学生。 叶听白走到他身边,拍了拍身上不小心沾染到的露珠,“一大早起来做饭啊?” 看清楚锅中的食物后,拧着眉嫌弃道:“我不爱吃芦笋!” 她的语气实在太深恶痛绝,季瞻嘴边噙着笑,侧眸瞥了眼她皱巴巴的小脸,淡定道:“那等下给我吃。” 居然没说她挑食。 笑得像个偷腥的小猫,她忙不迭点头,生怕他反悔。 他简单做了个早餐的功夫,叶听白已经把花插好放在茶几上。瞥见茶几上还有瓶白酒,她不解地扬声问餐桌边的季瞻:“这什么?你要喝吗?” 季瞻面不改色:“给你爸的见面礼。” “....”叶听白一时语塞,怔愣了半晌沉默道,“我替我爸谢谢你。” 吃完早餐时间还充裕,叶听白难得帮着收拾了餐具——把碗碟放进洗碗机。 她隐隐觉得季瞻好像特别纵容她,从来不让她干家务,她说什么都行。 心底泛起丝丝甜意。 上楼换了身全黑的衣服,她怕冷,特地在脖间围了条灰色围巾。墓园风大,更是在身上贴满了暖宝宝,恨不得裹着被子出门。 结果一到客厅就看到某个好汉又穿上了全套西装,惊得她瞪大了眼。 伸手摸了摸季瞻身上西装的料子,虽然是羊毛呢子的,但是余光瞥见他系到最上面的衬衫纽扣,她不自觉缩了缩脖子。 那衬衫看着就是普通厚度,他也从不穿秋衣。 室内打着地暖还好,一到了室外,叶听白看着都觉得冷。 “你好歹穿个外套?套个大衣或者羽绒服?”实在看不下去,她双手抱臂蹙着眉头。 重重叹了口气,无奈地揪了揪他的领带,拽着弄乱后又给他调整好。 她语气不解:“去扫墓要穿这么正式吗?” 季瞻微微抬高脖子,任她摆布,闷声说:“要。” 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叶听白无可奈何地瞪了他一眼:“去楼上拿个大衣,不然不带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