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状,单余一屏气凝视。
良久,只听万鹤清缓缓开口,“害我的不是人,是妖。”
“妖?”单余一吃惊道。
她赶紧回头看了一眼伏华藏,只见他锋利的眉心覆上一层凌冽阴翳的寒霜。
“我给你们讲个故事罢”,万鹤清的声音中带着痛苦和无力。
三年前
长塘城繁华的程度仅次于乌华国的国都,十里长街尽是一番祥和的景象,集市上人声鼎沸,层层叠叠的楼阁,随处可见身着华装的富贵人家。
突然,人群中传来一声叫嚷。
“新任知县万大人审案了!”
都说破家的县令,灭门的府伊。虽说皇帝权力大,可这毕竟不是京城。这儿天高皇帝远的,知县就是当地的土皇帝。若是来了个鱼肉百姓的贪官,那日子可就难捱了。
人们纷纷涌向衙门想要探探这万大人的脾性如何,看看他是否是个称职的父母官。
高堂之上,一个身穿紫色官服的男人相貌堂堂,他虽神情严肃,却难掩一身的文雅和青涩之气。
讼师恭敬地呈上一封状纸,然后小心翼翼地退到堂前。
万大人低头看着讼师呈上来的状纸,只见他眉心陡然一动,正色道:“陆蔓笙,仁心医馆的李郎中状告你窃取馆中的百年人参。李郎中所说,你可认?”
只见堂前恭敬地跪着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女子。
女子一直低垂着头,看不清脸。女子朝知县大人磕了个头,“启禀大人,李郎中所说皆为事实,民女认罪。”
“赃物在何处”,高堂之人俯视着堂下那个始终低垂着头的女子,冷然道。
“回大人,实在不凑巧,我一时嘴馋”,女子装模作样地摸了摸肚子,面露难色,“这会儿估摸着已经快消化了。”
围观的人群议论纷纷,场面开始嘈杂起来。
万鹤清抬眸,将那女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只觉她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就好像是曾经在哪儿见过。
他微微皱眉,不紧不慢道,“你正午行窃,被人发现后逃跑,逃跑途中被抓获。何来时间吃人参?”
女子语气随意确又从容自若,“民女是粗人,没那么多讲究,听说人参是个宝贝,一时欣喜,便直接吃了。”
万鹤清淡淡一笑,“百年的人参,味道应该不错罢。”
闻言,那女子徒然抬起头,正巧和高堂那人凛然的目光撞上,陌生中却又感觉无比熟悉,似乎很久以前见过。
她怎会知晓人参何味。意识到万大人话中有话,她腹诽道:果然还是个未经世事的纸老虎。
只见她眉梢微挑,巧妙地避开了他设下的套:“吃得匆忙,一时没有尝出味。”
闻言,跪在女子身旁的李郎中勃然大怒,指着陆蔓笙的鼻子大骂起来:“臭乞丐,你分明就是在撒谎!你逃跑的时间一盏茶的功夫都不到,一路被人追赶,你如何吃!定是你将人参藏起来了!”
陆蔓笙也不恼,只是淡定地朝万大人拜了拜,“大人明鉴,小女子真的是一时嘴馋,并未有私藏赃物之举。”
“你当真没私藏?”
陆蔓笙语气极其诚恳:“我真没有!”
李郎中脸色铁青,陆蔓笙分明就是在撒谎。奈何堂上不能动手,他不得不按压自己的性子,他朝万鹤清拜了拜,咬牙切齿看着陆蔓笙,道,“万大人,那百年人参是仁心医馆的镇馆之宝,望大人务必为小人做主啊!”
万鹤清拍案:“陆蔓笙,你也听见了,这百年的人参你可赔不起。还是快快交出来得好。”
女子死咬着不松口:“大人,人参我真的吃了。还望大人看在我认罪积极的份上,还请从轻发落。”
“来人”,万鹤清厉声道,“将陆蔓笙押下去。”
陆蔓笙从小流落街头,靠着乞讨填饱肚子,偶尔也当个梁上君子给自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