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着身子,紧握着亲人的手。 “明楼。”汪芙蕖又抬起了手,可抬到一半还是垂下了。 明楼见状,也和汪曼春一样蹲在汪芙蕖身边。 汪芙蕖握着明楼的手,又将侄女的手放在了明楼手中。“曼春就托付给你了。” 明楼紧握着汪曼春的手,而汪曼春则垂泪不语。 “曼春,以后叔父不在了,你要和你师哥好好的。”汪芙蕖不舍地看着侄女。 “好,我听您的。”汪曼春哽咽着说道,豆大的泪珠滴落下来,床单随之湿了。 “对不起。”汪芙蕖对着明楼说道。“我知道这声道歉来得太迟了,而且毫无用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毁了你的家。”汪芙蕖真诚地向明楼道歉。“我作恶多端,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要收了我。” “叔父。”汪曼春的泪水从未断过,一双漂亮的眸子已哭得红肿,看了着实令人心疼。 “曼春,叔父也对不起你,我必须要告诉你一个埋在我心中十几年的秘密。” “不,您别说了。”汪曼春涕泪交加。 “不,我必须说,再不说就来不及了。你的父母……” “您别说了,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了!”汪曼春打断了汪芙蕖的话。 汪芙蕖有些错愕,面带愧色地说道:“原来你知道。” “我不恨您。不管您做了什么,您都是我的叔父。是您把我养育成人的,这份恩情我不会忘的。” “好侄女,叔父果然没有白疼你。”汪芙蕖十分欣慰。他缓缓闭上了眼,脸上仍挂着微笑。 “叔父!”汪曼春悲痛欲绝的哭声响遍了整个医院。她摇着汪芙蕖仍温热的身体,大声叫喊着“叔父,叔父……”可她再也唤不醒病床上躺着的老者了。 汪曼春哭声震天,晶莹的泪水似瀑布一般从那精致的俏脸上倾泻而下,冲淡了她的浓妆,露出了最原始最天然的容颜。 明楼在一旁默然不语,他没有只言片语的安慰。因为他很明白,再多的劝慰之语也抚不平汪曼春此刻心中裂开的那道口子,再多的关心也消不灭她心中无尽的伤痛。既然如此,倒不如让她用那凄凉的哭声尽情地发泄,用那珍贵的泪水去洗涤亲人逝去所留下的悲伤。 明镜听闻明楼大上午的就不见踪影了,怒气顿生,愠道:“阿诚,明楼出去做什么了?大年初一总不能还有加班吧?” “大姐,大哥出去得匆忙,我也不知道。”明诚没和明楼对过“口供”,生怕自己若随便编了个理由,到时明楼回来对明镜所言与他所说不符,那时他们两个都要倒霉,于是便推说不知。“兴许是有什么急事吧。”他又加了一句。 “才不是呢,大哥去汪家拜年了。”一直坐在一旁剥柚子的明台突然插话了。 “明台,你别胡说!”明诚面色不善地说道。 “你凶明台做什么!”明镜厉声斥责道。“明台,你知道什么,赶紧告诉姐姐。” “我没胡说。”明台一脸无辜。“我在门外亲口听到大哥对阿诚哥说的,他说他要去给汪芙蕖拜年。”明台所言并非都是实话,他只听到了汪芙蕖三字,其他的都是自己臆测出来的。他因刺杀汪芙蕖的请求没被批准而心生不满,然后又误会大哥和汪芙蕖仍保持着良好的师生关系而心中不忿,便故意在明镜面前捅破了。 “好啊,真是好啊,我这弟弟真是越来越有本事了。哈哈……”明镜怒极反笑。 “大姐,大哥……”明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