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银子把!”
没有其他选择。
张氏夫人虽然最宠爱自己的三儿子江川,但也深切的明白,整个江家的生意,唯有长子江秦才支撑的起来。
若是江秦出事,他们江家大房这边就算彻底完了!
手底下的田产、山林、铺面,以及稻米和茶叶,还有最最挣钱的盐铺,都要被二房、三方的人瓜分干净。
因为自己的三儿子,还有二公子实在是撑不起来这么一大摊生意。
以江川的本事,能管好自己手里一两个店铺,不至于赔本关店,那就已经是祖宗保佑了。
何况江秦是她最优秀的儿子,她怎么会不疼惜呢。
没有任何犹豫,张氏夫人立刻回自己的房间,从寝室的密匣里取出了财库的对牌钥匙,然后双脚发软的在管家的搀扶下去了银库,带着几个签了死契,最得力最信任的家生奴才,去银库往外抬大木箱子。
每一个大木箱子的四角,都包着厚厚的錾火焰纹的铁皮,铁皮的四角又用圆形铆钉给钉了进去。
箱子外面挂着铜锁。
每一个箱子都有将近三尺宽,一尺多高,里面都叠放着整整齐齐的银元宝。
一个箱子能装将近三千两的银子。
张氏夫人和管家一边让小厮搬运箱子,一边再次核对清点银库里的银两。
核算了两遍,最后才发现,就算是把银库里所有的银子都搬出来,也只能凑出一百万出头的银子。
库房里剩下的几个箱子,都是空的。
前年诚园修葺翻新,又在苏州那边新建了一个别院,这些都是大的支出。
诚园本就华贵富丽,光是翻修诚园,粉刷新漆,全换新瓦,就是一笔大的支出,花了几万两银子,再加上修建别院的钱,光是去年就动了二三十万两银子。
更别提……
三儿子江川不争气,她这些年私下里偷偷从银库里多拿银子贴补,这些钱零零碎碎,也至少花了几万两银子了。
还有三叔公也从她这里私下借了二十万两银子平事儿,料理后宅的人命……
若是家里不出事,动用的这些钱根本没什么。
可现在却要赔一百多万两银子!
这基本上就把江家的银库直接搬空了,还不够!
张氏夫人算完这笔账后,好看的芙蓉面直接变成了猪肝色,拉着管家的手说,“坏了,这银子……怕是凑不齐了,你快些派人打听,问问少东家手里,凑出了多少银子,还差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