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声音里没有温度:“祖母,我看您年事已高,又是我夫君祖母的份上,才对您恭恭敬敬地喊一声祖母。但是,别人给你面子,你也要懂得接住,是不是?你要是不接,这面子可就掉在地上了。”
“……”车厢里,康老太太听到这句话,极为不满地睖了车窗一眼,深吸了一口气,佯装听不懂,说笑道,“孙媳,怎么忽然这么说呢,你看,我这都要走了,之前是做一些糊涂事,这不已经罚过了吗,你婆母还有你爹都没说什么。”
言下之意,就是轮得到你这个孙媳妇说三道四吗?
马车外的秦月夕并不接话,自顾自地继续说,“知道吗,我回来之前,我夫君就跟我说过,不必太给你面子,毕竟,你在他眼里也不算什么尊长。
还有一件事……我爹想必跟你说过了把,月夕商号是我一手建立的,创建商号的时候,顾家并未帮我什么忙,我也没有拿顾家一个铜板儿,所以,不管是店铺的房契地契上,还是说经营生意上,都是我一个人说了算。”
“这店铺,我想给谁就给谁,但我只给那些知恩图报的好人。而不是给那些,一出事儿就躲人不见,一看见有好事儿了就想来分一杯羹的小人,祖母您说是不是?”
“哈,是,是吧。”还好有一道帘子遮掩着,康老太猪肝色的脸才没暴露出来。
秦月夕一听康老太说话的音调都生硬凝滞了,不用掀开帘子,也能想象的出康老太的脸色,继续警告:“您这次来了,也折腾这么久了,也是带着这么一大笔银子走的。我要是您,一份力气没出那这么多走,也该心满意足了。是不会再有非分之想,一会惦记别人的铺子,一会想着一手安排晚辈婚事,去填儿子家里的坑。”
“……”像是吃东西被噎住了,车里的康老太不出声了。
秦月夕话语中的温度降的更低,接近冰点,语气里还透着一丝阴戾:“爹要给你银子买清净,我支持。但是,若再有下一次,趁着我和顾梓晨不在老宅,就偷摸过来趁火打劫,做一些挑拨陷害,弄得家里鸡飞狗跳的事情,那我就奔到青州老家去,也把你看重的三房叔叔家里搅的鸡犬不宁,家宅不安。不过我出手一向没分寸,说不定还会闹出人命呢……”
她嘴角忽地一勾,明目张胆的威胁:“所以祖母,您这明白我的意思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