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岭这才明白,他这是要整个元庆府成为人间炼狱,那毒药或许要不了那些人的命,而是奇怪的症状会让众人相互猜忌,指责,舆论、谩骂成为无数个许轻言··· 许轻言:“你想说我以德报怨?可德我的人不是这元庆府的人,我又凭什么不能将曾经的怨还予他们?医药谷来来往往治病的人那么多,就因为我偷了一株草药去卖,他们就将我逐了出去?明明凌萤草可以救我的命,可他们就是不肯给我另外一株,我不过就是想去黑市上买一株凌萤草!若不是医药谷隐世,入谷之人须蒙眼指引,我早就平了那个所谓济世救人的医药谷!” 秦岭:“医药谷不是不给你,而是无药可给,多年前,吐蕃的凌萤草根被一场大火毁了,自那以后,此药便绝迹了,而且就算有了凌萤草也无济于事,不过就是续命之引,你的病是无法根治的!医药谷留你多时,应也是看你可怜!是你自己断了你自己的去处!” 许轻言露出的骇人的笑,吱吱咯咯的笑声让人作呕:“我不会信你,更不会求你将止血的药物给予我,就算我死,也要看着这元庆府成为人间炼狱,齐逾他不是来救元庆府的吗?我倒要看看,他能救的了多少人?而他救得人,会成为冷眼旁观的人还是会怨声载道的人?到底对他是抱有感恩之心还是骂他救不了所有人!” 秦岭恨的牙痒痒,这样的人,说再多也是无济于事,都是白费功夫:“智友大师的善心真是喂了狗了!” 秦岭回到居所,看见常逾还未回。将竹骨剑放好,去找了田伯,田伯看他情绪有些低落,还没等问,便被秦岭抢了先:“田伯,阿逾呢?” 田绛:“青山去周围的州府碰了壁,殿下已经亲去了!估计此刻正商议着呢!” 秦岭:“不肯卖?” 田绛:“不是不肯,是价格涨的离谱!” 秦岭没说什么,心里已经有了决议:“田伯,咱们还有马吗?” 田绛:“还有两匹!” 秦岭:“正好,劳烦您带上这元庆府的地图,和一些水粮,陪我走一趟吧!” 田绛看了看已经入夜的景色:“二爷这是要···” 秦岭没有解释,只是吩咐道:“再派人将阿逾和青山请回来吧,就说,毒已解,不必买粮了!” 秦岭和田绛在一夜之间将元庆府走了个遍,凡是到了有水的井与河,秦岭便划伤自己,让自己的血流进水中。 田绛:“二爷、你这是···” 秦岭简单的裹了裹伤口:“田伯,你不是听过我的故事吗?我确实是中了婴毒活了下来,所以我的血可以解百毒,无论是淘米还是和面,都得用水不是,所以只要用了水,便不会再有人中毒了,许轻言要这元庆府的人都体验他曾经的人生,咱们也定然不能遂了他的意!” 田绛:“可这得用多少血啊!” 秦岭露出笑意:“所以才叫您陪我来啊,要是我体力不支了,还得劳烦您老爱个幼,将我带回去!” 田绛就那么看着,可不得不说,这是现今唯一的法子,米已经订出去不少了,且不说常逾信誉的问题,要是到时候邻里州县的米进不来,引起暴动,将米铺的米一抢而空,那时便真的是不可控了。 可秦岭没有说,他不仅仅是为了常逾,还是为了元庆府的这些百姓,不能让这些刚从炼狱里爬上来的人跌的更深了,许轻言的嘴上说没有解药,可秦岭知道他一定有,不管最后常逾用什么法子求来,那些解药都救不了所有的人,常逾不是秦岭,做不到绝对公平,就会选择不做,而常逾一定会救,不管最后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