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康王先天不足,生下来便有独眼症,这么多年,是眼罩从不离面,所以在他人眼中,康王便是自带不详之人,所以只能甘心做那辅佐之人,自古帝王多无情,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当今圣上极其信任这个胞弟,他也确实值得他的信任。 “多日不见,九弟这棋艺见长啊!” 康王因为独眼,所以总给人一种奸诈狡猾之姿,让人畏惧不敢上前。 康王:“皇兄故意相让,臣弟是得了便宜又卖乖!” “这常逾,九弟觉得如何啊?” 康王搓着手里的棋子,毫不在意的说道:“皇兄心里不是有了答案吗,断尾求生,杀出一条血路,让常逾跟着老五,倒是有新生之意!” “果然逃不出你的眼睛,这常逾是常骁的得意弟子,要是跟了老五,朝臣便猜到了朕的用意!” 康王:“可这孩子倒像是不愿啊!” “他若真纵容常骁说下去,朕还真未必会选他,衷心护主,不卑不亢,不贪功,也不冒进,老五刚进京,身边要是有一个这样的人,倒是能快速在京中站稳脚跟了!” 康王:“鯖鱼之争,不知皇兄是想惊哪一条鱼啊!?” 皇帝的脸上挂着意味深长:“九弟觉得呢?!” 康王:“臣弟觉得,这棋要输了!” 所谓伴君如伴虎,康王能在朝中屹立不倒这么多年,不仅仅是因为有些功绩,更重要的是,他知道什么时候和圣上做兄弟,什么时候做君臣。就好像是这盘棋,明明的皇帝出于下风,可康王却故意说自己要输一样。 “这是家事,你我只是闲聊!” 康王接了话茬,却知道自己的身份地位,就算圣上说了这是家常,可这涉及国储,哪里是闲聊,继续装傻的问道:“皇兄是看上老大了?!” “他那一肚子的花花肠子,就没长在正地方,但凡有个人在他耳旁吹吹风,这天下就不一定是谁的了!” 康王:“那皇兄还赐婚戚氏!” “赐婚戚氏朕另有意图!” 康王没在说什么,他心里早就有了定论,只不过,装相而已。 同样装相的还有执棋未落的圣上,这局棋,皇帝认输,两个人各自收了棋,重杀一盘。 “年纪大了,总有些恋旧,有些时候朕也在想,要是颖妃的孩子没丢,或许朕也不至于布此局盘了!” 康王:“老三生来天庭饱满,是个有福气的孩子,会逢凶化吉的!” 当年的事,在场之人都是心知肚明,颖妃盛宠一时,圣上连南巡都要带上即将临盆的颖妃娘娘,也正是在南巡期间,颖妃早产,生下了当时的三皇子,可就在颖妃去给皇帝请安的功夫,孩子就丢了,整间屋子,金银玉器,银票利刃比比皆是,可唯独丢了三皇子,当时戚老将军掌军八十万,而当时颖妃的兄长,也便是现在戚家的家主,是掌管三万禁卫军的都统,若这孩子长成,戚家来个内外包夹,这朝政或许会直接改姓戚姓,虽然陛下派了不少人去寻,可最后的结果却是不了了之,颖妃自那之后,指责自身,主动禁足,自降位分,一是给圣上一个示弱的姿态,二也是想给那孩子寻一个福报。 颖妃在殿内看着兵书,武将家的女儿,装的再好,心里也是怀揣自由的,她能稳坐这宫里,不过是陛下和母家斡旋的转乘罢了。 予舒急匆匆的回来,将今日发生的事都告知了颖妃,颖妃连头都未抬,与他而言,这些事同她并无干系,他只关心自己的孩子。 皇帝和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