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调子,还是五音?” “宫商角徵羽,”是旁边摆摊的一位老爷子,“……正是摩女那时候传下来的,听说两千多年了是一音未改,现在会弹的可不多了。 她现在还不知道,接话的这人是谁,也不知道梁二兴等人马上要来找他,他们冲撞摩女后找到老爷子化解,老爷子给出的化解之法,还会牵扯出避雨的少年,也是她没能想到的。 这时的她在大典上摊位间东看看西看看,忽听到集市正中央的神调忽然低了下去。这神调出自台上的傩戏,用这种祭神跳鬼、驱瘟避疫的古老舞蹈演绎着摩女的传说故事。 徐灵宾听了一下,她自小擅长音律,随口说了句调子还是五音,不想却有人接话。 徐灵宾以为他在和别人说话,看了看左右,才指了指自己,“老爷子,和我说话?” “女娃子,老夫在此算命多年,善能望气,亦能断人阴阳祸福。今日观有青紫气自北而来,方在这以候异人啊。”老爷子扶了扶自己鼻梁上的黑眼镜。 徐灵宾刚刚拿起一个木雕面具,现在默默放下。 这么典型的骗术开场白吗?下一句不会是你要有血光之灾吧? “只是今日观你之气,青紫中隐隐带有白阴煞,你这是要有血光之灾啊。老夫于心不忍,这才出言提醒,若想化解灾祸,还需在此算上一卦啊。”老爷子一捻胡须。 果然。 “没,没这个必要吧……”徐灵宾转身,赶紧就要几步开溜。 “莫怕,”老爷子倒很是从容,“万般皆由天数定,命该如此不可逃。然今日遇到我,本就是天数之一。这样吧,你过来,老夫不收你卦金便是了。” 徐灵宾这都走出几步了,又折了回来。倒不是因为她听到有便宜可占,而是什么天数啊,命啊,这说的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她倒要看看他能怎么个胡扯法。 徐灵宾往算命摊前一站,只见桌上纸笔、竹签,卦钱,命理书等一应俱全,后面立着的幌子还写着“石瞎子算命”。 徐灵宾看着老爷子,他一双眼睛在圆框黑眼镜后明亮有神,“您这眼睛也不瞎啊……” “瞎还是不瞎,何时能自己说了算,从来都是别人说了才算。”石瞎子煞有介事扶了扶鼻子上的黑眼镜,“别人要说,算命的都是戴黑眼镜的瞎老头,那你不瞎也是瞎了。” 徐灵宾一笑,坐在了摊前的马扎上,“怎么算啊这个。” “手先伸出来。”石瞎子半摘下眼镜。 徐灵宾把手放到桌上。 “右手。” 男左女右是吧?徐灵宾依言换了右手。 “掌分八卦,定其宫位,观其气色,而辨贵贱。”石瞎子嘴里念念有词。 别的不说,这神神叨叨的架势至少对了。接下来肯定要说得云山雾罩的,这些话都不说死,两头都能活,不管怎么回都有一番道理等着你,为的就是最后两个字——掏钱! “我看你……” 来了来了,看她怎么给他呛回去。 “天纹断裂,地纹在离宫,你自小便寡亲缘,过得孤苦伶仃吧?” 徐灵宾脸色变了。 石瞎子先看了看云再打量她,这是观气之前先观云气,“观汝之气,其状巍巍,有来气,有往气。是年纪轻轻却多灾多难,已然在鬼门关上走了好几遭。少见,少见……我也是第一次见人这么年轻却这么命途多舛的……”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