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宾大惊失色。 石瞎子见她神色料定自己所说不差,不禁有些得意,“怎么样,老夫说得可对。” “老爷子,你是怎么做到的。”徐灵宾满脸不可思议。 石瞎子捻着胡须,笑而不语,一副世外高人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样子。 “一般人真做不到……” 徐灵宾一拍桌子。 “是怎么一个都没蒙对的?” 石瞎子笑容瞬间僵住了。 “我从小双亲健在,衣食无忧,哪来的什么寡亲缘孤苦伶仃。至于什么鬼门关上好几遭更是无稽之谈!我一刚高考完的普通学生,除了考试哪里来的什么灾什么难?” 万万没想到他没说什么两头活的话,更万万没想到的是错的简直离谱!她一番驳斥的话都无用武之地了。 石瞎子脸上有点挂不住,视线反复在徐灵宾身上逡巡,“不应该啊……许是仙机莫测,日后自有应验。” 徐灵宾差点笑了。日后是多久啊?十几天?十几年? “老爷子,我是看您这么大年纪出来练摊也不容易。”徐灵宾从包里掏出一张大钞放在桌上,摇了摇头。“钱您收着,但是吧以后也别出来招摇撞骗了。” “我可不是捞偏门的!”石瞎子看来很是生气,老夫两个字都忘说了。“你确实有灾祸要发生,若是速速离开这里,尚有转圜之机。不然等你明白过来,再想起老夫这番话,悔之晚矣,悔之晚矣!” 徐灵宾慢慢站直了身子,凝视着面前的人,“成,那我等着,等撞上南墙再说。” 石瞎子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一时被噎得差点找不着话,只是不停摇头,“这世间尽是些愚夫愚妇,愚夫愚妇啊……” “愚夫愚妇是吧?”徐灵宾腾地又折回来,作势要把钱再拿回来。“那这愚夫愚妇的钱……” 石瞎子飞快地把桌上的钱捡起,折好,收进内兜,动作一气呵成。 徐灵宾把头摇一摇,笑一笑。 懒得和他计较,她走开几米,身后有人在说什么半仙救救我们的话,声音听起来有点耳熟。她也没多想,自顾自地离开了。 不过,这时她还不知道这些,正穿过长街,想要前往下一个目的地,忽然有什么落在了头上。她取下一看,是张白色的纸钱。 原来傩戏不知何时已经演完,大典到了尾声。有人撒起纸钱,以告慰那些天不收地不管的孤魂野鬼。 * 片刻前,长街另一头,陈弃站在一个摊位旁,真容隐藏在面具之下。 “看看,随便看看。”他站着的这个摊位,有老婆婆在笑眯眯地朝客人招呼。 一个小孩眼巴巴地看着摊位,他父母在一边面露无奈,想拖着他离开。他们也是外地过来旅游的,本来就是在街上随便逛逛,谁想孩子到这摊位就挪不动步了。 倒不是说摊位上卖的东西有多特别,也只是普通的木雕面具。这木雕面具不是傩戏的傩面具,傩面具作为傩戏的重要道具,是神灵的象征和载体,不光要由专业的人雕刻,连面具的取用和存放都有严格的要求。 眼前这种木雕面具,只是这里土特产一样的东西。大多都是老人农闲的时候随手雕一个,攒着一齐到摩女大典上卖。虽然雕工粗糙,也不敷彩,但很多游客看完傩戏喜欢买一个戴着玩,倒是也很有销路,所以街上走两步就有人在卖。 小孩之所以哭着喊着不走了,还是因为摊位边站着的戴面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