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寻我何事?”总不能就为了告诉自己凌琛来过吧? “对对,说正事。袁娘子不愧是袁先生的后人呐,当真是厉害。前几日你说我面有浮光喜色,恐家中小辈有喜事,让我静待佳音。昨日我儿从渝山来信,说是与一贤淑小娘子情投意合,家世也相当。我不日便要离开蜀城去渝山看看啦!” 徐掌柜的声音不小,有些曾让袁芝瑶算过一卦的人也纷纷附和,一时间小小的命格堂里好不热闹。 “那日袁娘子说我恐有血光之灾,若能破财行善,倒能瓦解一二。可……我还没来得及,昨日就被疾行的马给撞倒了,胳膊上划了一道大口子见了血。” “什么来不及,你是不舍得花银子吧!” “胡说什么呢你!袁娘子别听他瞎说,这行善之钱我愿意出,只求袁娘子帮忙看看,我往后可还有灾祸?” 袁芝瑶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认真听着。突然,本来聒噪的命格堂却噤了声,袁芝瑶往外看去,原来是刘县令。 他在铺子外听了有好一阵子了,心里痒痒的。近来事多,虽然都是有惊无险,但刘祥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李大死了,但保不齐还有其他人知晓库银的位置。刘祥是很想将库银转移个地方的,可老六说不能轻举妄动,以不变应万变。 这袁芝瑶要是真有这么神,找个借口让她来府中看看风水,算一算。若是无大碍,便放着不动,若是那里风水不好,再移走不迟。说到底,老六不过个办事的,还能拿捏了自己不成? 刘县令想到这,和善地笑了笑,“袁娘子生意兴隆?甚好,甚好!各位莫要拘束,刘某路过,路过。” 今日来命格堂算命的人络绎不绝,若不是袁芝瑶见天色开始昏暗,急着赶回府,也不知这要算到什么时候去。 * 袁芝瑶刚踏进袁府的院落,便看到凌琛、余平湘和陈令希坐在正厅中议事。几人面色凝重,想是在说什么重要的事情。 袁芝瑶去一一见过后,正准备回屋,凌琛却叫住了她,“阿瑶留下吧,这事她也知晓的。刘祥那边,安排了阿瑶找机会进一趟县令府。” 只见陈令希捏着拳头愤愤不平道:“刘祥他怎么敢?一定要抓到他的把柄将他绳之以法,以告慰蜀城百姓在天之灵。” 袁芝瑶这才知晓了白日里打捞到的铁链断裂异常一事。李大的死不是意外,是被人谋害的,因为知晓了县令府中私藏有贪下的库银。 袁芝瑶听着他们在商议如何不动声色将那铁链作为证据藏匿起来,环城桥如何重建,又如何让刘祥发现不了任何端倪。官场勾心斗角,光是这一炷香的时间听下来,袁芝瑶已然觉得脑袋嗡嗡作响。 凌琛余光看到袁芝瑶伸出指腹揉了揉眉尾,他喝了口茶说道:“时候不早了,各位先回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议。” 陈令希起身告辞,而余平湘也打着哈欠往自己住的屋子走去。袁芝瑶见状,福了福身,“侍郎若是无需阿瑶服侍,阿瑶便也告退了。” “慢着。今日服侍我更衣沐浴入睡。” “……” 袁芝瑶还未回话,凌琛又说道:“不行。你从今日开始便将衾被搬到我厢房中,与我一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