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 “应是没有的。天刚亮,街面上几乎没人。” “李大将这个东西给徐二前还说过什么没有?” “徐二说,出事前一日李大和他说过,晚上有贼人进了屋,但可能见屋内破败也没拿什么东西走。出事那日,李大刚到环城桥,和几个一起修桥的在桥头的亭台下攀谈了一会儿,突然转身不知去了哪里,回来时浑身湿漉漉的。接着便自告奋勇上了铁索桥,上桥前悄悄给徐二塞了这片布帛,说要交给凌侍郎,还说要食言了。只是徐二与侍郎不相熟,思来想去便交予了我。” 食言?指的是请自己和阿瑶吃酒一事吗? 所以李大已经意识到自己命不久矣,却还是义无反顾地走上了铁索桥?应该是在攀谈时发生了什么,亦或是听到看到了什么,否则不会突然离开,偷偷画上个六芒星。 “我知道了。这布帛给我吧,莫要再对任何人提起此事,徐二那边你再找个机会与他说,也小心莫要被人发现经手过这个东西。”凌琛接过袁芝瑶手中的布帛,将它塞进衣袖里。 此事不宜声张,毕竟,这六芒星背后到底是何人,还不知晓。 凌琛觉得蜀城不太平,与李大接触较多的徐二,还有阿瑶,都不安全,得想个法子护在自己身边。 “侍郎,到底发生了什么?李大的死,是不是并非意外?”袁芝瑶低声问道,她隐约感觉到,此事并不简单。 “嗯。” “那为什么不报官彻查?” “不可。此事也许与李大知晓了刘县令家的库银一事有关,就算报官也会被刘县令想法子搪塞过去,还会暴露我们自己。” “那……李大就这么冤死吗?这六芒星又与李大的死有什么关系呢?” “此事莫要多问,知道得越少越好。记住,你今日并未去过徐二家,也并未见过这片布帛。” “……阿瑶记下了。”袁芝瑶不解,但侍郎吩咐的事情,照着做总是没错的。 “那……侍郎若是没别的事,阿瑶洗漱一番便去命格堂了。”袁芝瑶打开房门。 “嗯,去吧。我听闻命格堂生意不错,看来往后也不用我再特意安排人了。”凌琛点点头,坐在四方桌前却身形不动。 “自然无需。只是……阿瑶要洗漱了,侍郎能否……移步……?” 凌琛后知后觉抬起头,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在袁芝瑶的厢房中。待他走到门外,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回过身,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物件,摊开手掌伸出,“这个落在我的床榻上了。” 袁芝瑶的脸一阵泛着红,一阵泛着白。她想起昨夜凌琛在床榻上将她拥入怀中。只可惜,自己不过是被他错当成了梦中那个叫做云熙的小娘子。 袁芝瑶微微低头,试图掩住自己泛红的眼眶。她将珠花收好,笑道:“我说怎么少了呢。想是昨晚不小心掉下的。阿瑶谢过侍郎。” * 东坊命格堂内,袁芝瑶刚坐定,隔壁的徐掌柜满脸堆笑进了门,“袁娘子来啦?我以为你今日不来了呢,早些时候凌侍郎才来了一趟。” “凌侍郎?” “是啊,凌侍郎没将物什交于你吗?听说是替你拿落下的东西,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侍郎对袁娘子,恐怕不止主子对婢子这么简单吧?”徐掌柜讨好道。 原来他早上来命格堂寻过自己?刚才见到自己又那样地着急。袁芝瑶心里热热的。 “侍郎忙于政务,想是晚些给阿瑶吧。徐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