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慌不忙的问: “哦哦,大伯的意思是搭伙做生意啊,那你和大伯娘出多少本钱呢?我正攒钱准备租个大一点的铺子。” 沈壮笑着摆摆手:“费那劳子事干啥,租别人铺子还要租金。” 感情这是想空手套白狼啊,沈晚芸心底暗啐,面上却似笑非笑。 “哦?原来大伯知道租别人的铺子要交租金啊。” 沈壮没听出她的嘲讽,主要是觉得一个小孩子怎么敢反驳他的话,因此压根没仔细想。 他顺嘴接道:“那是当然,我们就不同了,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一个小面摊而已要啥本钱。” 若是在别家他肯定是不敢开这个口的,只不过沈晚芸家本来就穷,又见沈父沈母早死,家中没个大人看顾,沈晚芸一个女娃带着幼弟讨生活,还不是任他这个长辈拿捏。 沈壮心里有些得意,不花一文钱就拿到一个如此好的营生,至于沈年姐弟两,每日给顿白饭养活着就是。 说起来这姐姐芸娘长相白净,能帮着档子招揽生意,而弟弟沈年年纪虽小,也能帮忙浆洗衣物割猪草。 想到这儿,沈壮翘起二郎腿,一副大爷做派的候着这小女娃乖巧答应把面摊奉上。 心底算盘打得叮当响的他全然没注意到沈晚芸彻底冷了脸。 “如果是大伯娘想在这谋个差事,我十分欢迎,但如果是想空口接管我的档子,还是请回吧,我不同意。” 沈壮正在心底幻想自己日进斗金的未来,完全不曾想眼前的小姑娘不愿意,还敢如此强硬的反驳自己,他瞬间绷起脸,大声训斥道: “一个小娃娃何必把话说得那么难听,我是你爹的堂弟,还会害你们不成,让你大伯娘接管档口是为你们好,不要闹小孩脾气。” 沈晚芸站起身,声音越来越冷:“多谢好意,但我们不需要,慢走不送。” 母亲去世时最艰难的日子,她这个“大伯”人影都见不着,现在日子好起来了却巴巴凑上来,想要抢他们的营生,天下怕是没这个理儿。 谁知坐着的沈壮见她下逐客令,一时气急竟将手中瓦碗朝着她侧边砸去。 “一点也不懂得尊敬长辈!” 被落了面子的沈壮十分生气,想拿长辈身份压人。 “哐当——” 沈晚芸看着瓦碗在脚边炸开,沈壮还没那胆子往她身上砸。 破碎的响起惊得沈年立刻从屋子中窜出来,伸出双手挡在沈晚芸面前。 “你们要干什么!不许欺负我阿姐!” 沈晚芸轻轻拉开护着她的沈年,心底的火气瞬间冒出来。 “恼羞成怒了呢,怎么不敢砸在我身上?爹娘死的时候你们不出现,有好处了倒来攀亲戚!” “这是我沈晚芸和沈年的家,觊觎小辈家产,你算是哪门子的长辈?少在我们面前耍大家长威风!” 沈壮被气得涨红了脸,因为家里两头牛的干系,镇上的人雇他帮忙都是好言好语,这还是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骂,特别是对方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娃。 “你一个外嫁女,这个镇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今日找你那是看得起你!你不要不识抬举!” 他一边用手指着沈晚芸一边大喘气,显然被气得不轻,沈大娘忙上前给沈壮顺气,却被他凶狠的一脚踹倒。 沈晚芸丝毫不畏惧他的凶狠,厉声回道: “谁说女子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