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外嫁,我明儿个就招个夫婿入赘,一同守着阿年和档子,让你知道这是别人的东西,一辈子也肖想不起!” “欺辱小辈,强占家产,这是天打雷劈的事情,大伯不信的话可以试试看!” 沈壮知道今天碰见个硬茬,他从未接触过堂弟一家人,如今见这长女沈晚芸性格如此泼辣,倒是块不好踢的铁板,但为找场子,他还是色厉内荏的放狠话。 “好!你好得很!经营个破面摊就如此了不起,我倒要看看你们以后能有什么出息!” 说完,他甩袖而去,沈大娘从地上爬起,局促的冲她和沈年扯出个讨好的笑容,然后追着沈壮出去。 屋外顿时传来沈壮骂骂咧咧的声音。 因面摊生意渐入佳境,沈晚芸早就料到会有人眼红欺负他们姐弟,却没想到第一个来的竟然是自己父亲的兄弟。 人无笑脸休开铺,她本意也不想撕破脸,只是她和沈年毕竟还是两个孩子,如果态度不强硬泼辣一点,以后来找麻烦的更是络绎不绝。 想起因服从退让被肆意欺辱的前世,沈晚芸心中只剩阴霾。 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真是嘲讽啊。 她缓和了一下心情,蹲下身把地上的瓦碗碎片一点点捡起来,然后问沈年昨天捡来的少年情况怎么样。 ...... “什么?失忆?” 沈晚芸不可思议的看着坐在小板凳上,满眼皆是迷茫的少年。 少年身穿一袭褐色的粗布衫,很明显可以看出短一截的衣裳更显身形修长,墨色的长发被一根与衣服同色的粗布条绑起。 他生得剑眉凤眸却不显凌厉,白皙的肤色、迷茫的神情,再配上堪称乖巧的坐姿倒透露出一股无害的公子哥儿味儿。 但即便坐在低矮的板凳上,脊背却始终挺拔笔直。 啊这...... 不会是个世家公子吧? 沈晚芸想起晾在房檐前的少年衣物,她跑过去,再三确认对方穿着布料并不名贵,倒像是大家族侍卫的统一着装。 这年头的侍卫长相都这般俊俏吗? 连气质都那么文雅无害,简直太对她胃口了。 嗯? 电光火石间,沈晚芸心底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返回沈年屋子,只听沈年正在试图与少年交流。 “你连自己姓甚名谁、家住何方、为何来此都不记得了吗?” 少年垂眸沉思良久,然后迷茫的摇了摇头。 “阿年你莫逗他啦。” 沈晚芸快步上前站在二人中间,半蹲着与少年对视。 “你叫时文,是从大老远来入赘我家的,昨日来时不慎遇到了山贼,惊吓过度摔坏了脑袋。” “不过现在没事了,你以后就在我家住下吧。” “我们明日就成婚。” 少年垂眸:“哦。” 沈年傻眼:“啊?” 看着少年低头看地板,沈晚芸一把捂住沈年的嘴巴,转头温柔微笑:“阿文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给你弄点饭吃。” 说完,她手上用力,一把将傻眼的沈年拽出屋子,还贴心的带上房门。 “阿姐,你做甚么???” 沈年只比姐姐小了三岁,十一年来他都没有听过这么离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