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万贯抓住那鱼,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手里的菜刀砍了下去,那鱼嘴突然张开,一排细细密密的牙齿咬在菜刀上,金万贯摁住那鱼头拽了拽菜刀,没拽动,一挑眉连鱼带刀地扔进开水里,那鱼头表情瞬间扭曲起来,在水里咕噜咕噜挣扎起来,刚冒出头来就发出一声尖叫。 身后两人同时一惊:“什么东西?” 金万贯拿出铁勺对着锅里的鱼头就是一勺,头也不回地说道:“没事,水烧开了。” 身后两人:“……”咱也不敢说咋也不敢问啊。 金万贯眼见那鱼又要冒出头来,顺势抄起一旁的擀面杖,一下子怼进那鱼嘴里,拿着铁勺对着那鱼头又是邦邦两勺。拍了拍手,将那被啃得坑坑洼洼的菜刀重新拿回手里,一抬手拿起一个洋葱,哆哆哆地切了起来。 武汉卿拿着菜刀站了起来,往金万贯那边一站:“我处理好了,嚯,这个味,太冲了……” 金万贯拿刀的手一顿,看了看武汉卿:“冲吗?” 武汉卿擦了擦眼睛:“可不是嘛,我在你旁边站了一会,熏得我……”视线落到了金万贯那干干净净的双眼上,打了一个寒颤,不吱声了。 房间瞬间没人吭声了,安静到落针可闻,武汉卿起了一层毛汗,干咳了一声:“其实也不是很熏,是我眼睛太敏感了。” 金万贯没吱声,从锅里将那鱼拽了出来,那鱼躺在菜板上,半死不活地抽搐着,武汉卿咽了口唾沫,艰涩地说道:“嚯,这、这鱼还活着。” 金万贯:“活着,口感才好。” 武汉卿开始腿软:“能不说得这么恐怖吗?” 金万贯转头看着他,擦着刀刃:“少年哟,你还需历练。等会儿希望你能扛住。” 武汉卿:“什么……” 门被砰的一声打开,老妪歪着头走了进来,带着诡异的笑容问道:“小家伙们,准备好了吗?” 将鱼放在碗里,那鱼恶狠狠地瞪着金万贯,金万贯皮笑肉不笑地塞了它一嘴大葱,将碗端了出来,老妪头顶着一把菜刀,歪着眼说道:“老婆子眼睛有点不好,你这鱼没熟吧。” 武汉卿眼角一抽,可不没熟吗,还带神经反应的。 金万贯将手里的碗塞到老妪手中:“这才叫新鲜,死了多没意思。” 老妪愣了一下刚要继续询问,被金万贯推了出去:“您先去,我这里还有一盘,很快的。” 金万贯合上门询问秋炬辉:“你的呢?” 秋炬辉缩在阴影里,蜷缩在墙角发着抖,麻布口袋干瘪瘪地倾倒在地面上,残余的水迹长长的拖曳着,方向正是灶台,屋顶的灯突然晃了一下,细小的灰尘扑簌簌地落下,金万贯向上看去,只看见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武汉卿抖着腿:“什、什么东西……” “嘎吱嘎吱”老旧的零件相互摩擦着。 武汉卿:“啊啊啊!我再也不选灵异世界了!!” 整个房间兵荒马乱起来,金万贯向上面掷了一个大蒜,大蒜击在灯盏上,灯盏上甩下一只黑色的生物,落在地面吱哇乱叫地跑掉了。 武汉卿抹了一把汗:“老鼠……”向后倚去,谁知道小腿肚贴上一片冰凉,瞳孔一缩,颤抖地拉了拉金万贯。 金万贯皱眉回头,视线下移,左手最开始放到了唐刀身上,半路却拐了一个弯,伸向了案板上的擀面杖。 武汉卿:“不不不,金万贯你这个时候最要不要省蓝了,万一弄不死我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