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道高兴的叫声从外面传了进来:“我钓起来了,好大的一条鱼啊!” 黑衣青年望去,是那瘦弱的青年人,手里拎着一个大家伙:“嗯,确实是一个大家伙。” 瘦弱青年费力地将鱼竿的大家伙拖拽上来,湿漉漉的黑青色的海藻像交缠住的绳节。他拎着鱼路过那壮汉时,壮汉面色很难看,身体僵硬地贴在船边,那模样恨不得翻到河里去。 老翁看着瘦弱青年手里的大家伙笑得眉开眼笑:“后生可畏啊,是个大家伙。” 老妪摸出一个麻布口袋将那大家伙塞了进去,脸上挂着笑容:“老头子,今晚上我们可有口福了。” 随着更多人钓起了鱼,整个船只上的温度更加阴冷起来,壮汉手里的鱼竿动了动,拉动起鱼线,破水而出的是一条苍白浮肿的鱼,尖利的牙齿朝外翻着,鱼唇殷红如血,双眼漆黑地盯着壮汉,嘴里还能发出怪异的笑声。 壮汉浑身一抖,将那鱼一竿子抽到了水里,结果等到下次再上钩时,还是这只怪鱼。那鱼脑门上顶着一道杠印,双眼怨毒地看着壮汉。 黑衣青年走到了壮汉身边说了一句:“你这是做什么?” 那壮汉一副快要哭了的表情:“不是我说,这玩意是鱼吗?” 黑衣青年:“是丑了点,但比其他的人正常多了。” 壮汉正想说话身后传来老翁的声音:“小家伙,你的鱼看上去也不错啊。” 壮汉回头就见那老翁拽起了他的鱼竿,捧在手里仔细打量,摸了摸了说道:“小了点,但肉嫩,勉强合格。” 在回去的路上黑衣青年和壮汉交谈了几句,壮汉名为武汉卿。在说到名字时,黑衣青年笑了笑说道:“你叫我金万贯就好。” 武汉卿愣了一下伸出大拇指说道:“好名字。富贵十足。” 金万贯笑了笑说了一句:“到岸了。” 老翁与岸上的人交谈起来,岸上的人看着老翁说道:“老伙计,胆子真大啊,这船都快超载了吧。” 老翁:“哪呢,只是今日收获颇丰。” 岸上的人听了不信:“你这明显是人员超载,小心点你,被查出来有你罚的。” 老翁乐呵呵地并未回答,叫了几个身强力壮的伙计将鱼搬回了家中,老翁家庭并不富裕,房屋简陋至极,陈旧的家具粘上几片鱼鳞,两个老夫妻并没有子女,只有他们两相依为伴。 “来几个年轻人帮我杀鱼。”老妪站在房外,系着一件打满补丁的围裙。 被点到的六人站了起来,老妪:“你们三去处理鱼。” 金万贯一挑眉看着另外两个人说道:“真巧。” 秋炬辉结结巴巴说道:“好、好巧。” 武汉卿痛苦地捂住脸:“我警告你离我们远点,秋炬辉。”秋炬辉被吓得一缩肩膀。 三人看着那老妪从麻布口袋里摸出一条鳞片泛黑的鱼,那鱼挣扎得厉害,老妪一个巧劲将它按在案板上,卷了刃的菜刀在鱼身上来回刮动,鳞片哗啦啦地落在下,浓重的血腥味从案板上传来,金万贯捂着鼻子后退了一步,武汉卿面色怪异地向后退去,看着地面上的鳞片嫌弃地退了一大步。 刀刃划过鱼肚,鱼嘴张得很大,双眼瞪得极大,有那么一瞬间,那双眼里闪烁出属于人类的情绪,惊惧痛苦。不知道是不是老妪故意的还是什么,从鱼腹里掏出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啪叽”一声甩到了秋炬辉的脚边,秋炬辉顿时吓得跳了起来,不顾之前武汉卿之前的警告朝两人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