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切,缺一不可,若是病人存心不说实话,那误诊也是有的。更何况夫人您是侯爷的枕边人,有些情况您自然比我们这些外人要更清楚。” “……”江妍这才意识到误会闹大了,瞬间闹了个大红脸,又不好直接解释,张口结舌道,“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是是是。”孙大夫从善如流,“小老儿也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 江妍深吸一口气,掩饰性地咳了一声,绷着脸道,“我的意思是,侯爷行军打仗多年,身上落下不少旧伤,如今又这么起早贪黑,案牍劳形,就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住。侯爷身体底子好,所以外头看着虽然没什么,但说不定里子已经闹了亏空。” 说到这里,她神色一正:“侯爷是朝廷的股肱之臣,也是我们永安侯府的顶梁柱,你照顾他的身体千万要加倍谨慎小心,万不可有一丝疏漏懈怠,否则不止是我,就是圣上也要治你的罪。” 孙大夫见这话说得重,慌忙跪下道:“夫人请放一万个心,小老儿纵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拿侯爷的身体开玩笑。侯爷的身体实在是健康得很,没有一丁点毛病。” 看他吓得战战兢兢的样子,看来顾延朗的身体的确没有什么隐疾。而且就江妍自己的感受,也的确没看出来顾延朗有任何外强中干的样子。 她终于放下心来,和颜悦色道:“孙大夫快快请起,我不过是担心侯爷的身体,多嘱咐了您一句,何必行此大礼?” 吉祥如意忙上前扶着战战兢兢的孙大夫起来。孙大夫心有余悸地坐在小杌子上,不住地擦着额头上的虚汗。 江妍又道:“你既然说侯爷的身体无恙,那我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只是我方才也说了,侯爷身上有旧伤,如今又不分白天黑夜地忙个不停,实在是叫人心疼。他如今年轻,自然什么都显不出来,但等年纪大了,说不定各种病痛就该找上门来了。您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替他固本培元,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的?” 富人惜命,这种要求孙大夫见得多了。 他心下放松不少,缓声道:“药补不如食补,治病不如防病。那小老儿拟几个药膳方子,您吩咐底下人每日煮了给侯爷吃上一碗。但药膳和喝药不同,初时并没有什么成效,得三五个月才能见到起色。一般人家耽误不起这个功夫,也没这么多银钱,所以小老儿极少这么建议。” 江妍道:“钱财不消操心。至于耽误功夫嘛,我一个后宅妇人,本来也没什么大事,有的是功夫耽误。只是不知效果如何?” 孙大夫笑道:“夫人待侯爷一片真心,实在叫人感动。说起小老儿的这药膳,都是我苦心钻研几十年的独门秘方,效果夫人不必担心。只要坚持服用,经年累月下来,对侯爷的身体自然大有益处,别说是强身健体,就是想长命百岁也不在话下。” 江妍大喜:“如此就多谢孙大夫了。” 冲如意使了个眼色,如意忙又拿出一大封银子来赏给孙大夫。 孙大夫连连推辞:“夫人何必如此客气?” 江妍:“药膳想必要根据时令、天气、侯爷的身体状况随时更改配方,以后麻烦您的地方还多着呢,您只管收下。” 孙大夫这才收下银子:“夫人放心,以后我每个月都送新方子来。若您有需要,也可随时让人给我传话,小老儿随叫随到的。” 江妍心里总算落下一块大石,又交代了孙大夫几句,这才让人送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