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人说起,可眼见为实,人描绘的不尽十之一二。
马车停了,诸位是纷纷下了车,一张张脸上都是惊讶,连孙、梁两家弟脸上都带着诧异,其他人更不必细说了。若不是在外,杜若庸都想好好『摸』『摸』这路。
之前说是水泥路,又是水又是泥的,如今脚下平坦光滑,雨水冲洗过后,半泥泞灰尘不见,十分干净,哪里来的水泥?
路宽约两丈,两边草丛郁郁葱葱的,更有野花开了,颇得野趣。
“咱们便走一走,正好松快松快。”梁进士提议。
其他人纷纷应和,杜若庸自然,他年纪大坐马车颠簸腰酸背痛的,走一走路,迎面吹来的风倒是舒服,只见众人结伴走着,孙进士还当即对此景『吟』了两句。
“好诗!”
有人赞叹,自然也有人添补余下的两句。杜若庸作诗不成,便跟在旁边,到了好的绝的,鼓掌头应好。
走累了,便上车,这次坐上半分颠簸也无。
杜若庸心想,若是从滁州到昭州,一路上路路皆是此路,他也能带全家前往昭州——而后又想,不好,路虽然好,可还是穷苦,不好老小受苦。
这一条路诸位走的慢,一走两天快三天,车夫说天『色』不早了,不如近借村家安顿,大家伙便了,吃着乡野粗茶淡饭,略有几分不滋味。
孙进士问:“老翁,我们离昭州城还有多远?”
“水泥路好走,你们赶着马车快一走个两个时辰不到便到了。”老翁说。
人有自责的,都是他路上看景耽误许多,没想到这么短到了,早道便赶快一早早进城。杜若庸安慰说:“莫说白兄看『迷』了眼,我也是,怎么能独怪白兄呢。”
其他人纷纷安慰。
“老翁,昭州城如何?”
“你们这是想问吃食啊,气候啊,还是旁的?”老翁不解。
其实问的这人想问昭州城是否真的穷苦,可话到嘴边觉得这般问不好,便说的笼统。现如今老翁反问,这人便顺了其意,说:“都说说,我们是昭州城教书的,闻昭州城盖了官学,我们一行人是北方的,人生地不熟,吃食上也问问。”
滁州对唐州来说也是南方,可对昭州这极南的便是北方了。
老翁一是教书的,顿时敬重,让家老伴儿媳再烧一个荤菜,杜若庸以前当过小官,道村里日穷苦,难得见荤腥,他们人多,不好让破费,便说不用了。
“怎么可,各位先生是顾大人请来的吧?便是顾大人的尊客,到了我们乡下来,自然是好吃好喝招待上了。”老翁定做。
其他人便感激纷纷道谢,之后又说起了昭州城。
孙进士观老翁提起顾大人便脸上自豪,话也痛快,人也热情许多,便问:“老翁口的顾大人可是京里来的顾兆顾大人?”
“顾大人名讳小人不,不过确实是外头来的大官。”老翁提起顾大人话多了,“各位先生也见到了,通外头的水泥路没修好前,我们这村没人路过,人也少,十来户人家,地里的庄稼也不成,勉强糊口,后来顾大人来了,说修路,每天给我们五文钱……”
“……今年地里的庄稼收成也好,祖祖辈辈地里刨食,从没见过一亩田能种出这么多的稻米。”
修路得银钱诸位能懂,虽然五文钱一天在几人看来算什么多的?到了庄稼不明白了,怎么庄稼收成好了,也是顾大人功劳?
这来人,辞官多的十多年,辞官少的也有六七年了,不说不慕名利不懂吃喝,是对俗物淡薄,不甚关注关心,家略富裕殷实的,便喝酒『吟』诗对弈,有时候出游短暂游玩一二,或是哪里讲学。
是家底一般的,如杜若庸,便开个私塾,一年也有四五十两银,家里吃喝用度皆不用这文人老爷们『操』心关心,自有夫人料理。
因此不懂不了解肥田法。
梁进士与孙进士道,替诸位解了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