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上一靠,反眉一皱:“可这些日子发生的案子都和徽東集团脱不了干系,就这么放着不管,闹出更大的群体性事件怎么办?还有上回那个献祭案子,要不是李樱桃力挽狂澜,十几条人命说没就没了……” “没人说放着不管。”沈垣打断他的话,“只不过不能按着你的幼稚想法来。” “我幼稚?”杨瑾怒极反笑,“那您告诉我,什么才叫不幼稚。” “放长线钓大鱼。”沈垣正色道,“你想动徽東集团,至少要先把它头顶上的保护伞拿掉。” 杨瑾一怔,倏地看向沈垣。 “部里刚刚决定重启四十年前的旧案,吴廉就疑似邪祭,周树平更是不知所踪。”沈垣淡淡道,“你说是巧合,谁信?” “四十年前……是金溪案吗?”杨瑾问,“那桩案子是吴、周两人办的?” 沈垣点点头。 …… 金溪案,是四十年前发生在槐树里的一桩无头悬案。 四十年前,槐树里有户姓李的流氓强迫了一个叫崔秀禾的姑娘,结婚当天,他家对门的老人病危,老人的儿子金溪叫来救护车,却被迎亲队伍拦在路口,最终导致老人因抢救不及时而去世。 金溪悲痛欲绝,去找李家人理论,却被那流氓砸破脑袋,他的妻子王淑慧也因此小产。 为了报复李家人,金溪找到吴廉,请求他的帮忙。 “吴廉?”杨瑾大吃一惊,“他跟金溪认识?” “他是金溪的远房亲戚,俩人关系一直不错。”沈垣说,“吴廉使了些不入流手段,导致姓李的霉运缠身了半年多,他也不知是听谁说的,认定是他的妻子崔秀禾克他,天天家暴,虐待的手段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没人管吗?”杨瑾忍不住问。 沈垣轻叹一声:“那会儿可没有反家暴法。” 崔秀禾被丈夫折磨得生不如死,好几次寻死未遂,抓回家后又是一阵毒打。金溪每每听到对门传来的惨叫,都食不下咽,夜不能寐。他再次求助于吴廉,希望他能救救对面那个可怜的女人。 吴廉给了他一个草编娃娃,说是扎小人的专用耗材。 可自从拿到那草编娃娃后,金溪的行为就开始变得古怪起来——他不再上班,一天到晚窝在家里挖地道,脾气也变得十分火爆,一言不合就对媳妇动手。后来他的确挖出一个青铜罐子,里面装着不少金条,还有一块跟油脂一样的玉灵芝。 “据他妻子王淑慧说,戴上玉灵芝的金溪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对她极其冷淡。不仅如此,金溪还和对面的臭流氓熟络起来,俩人经常勾肩搭背,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王淑慧对丈夫很失望,想要离婚,然而就在那天晚上,金溪突然一反常态地对她温存起来,还送了一副做工精致的金耳环,让她戴着上夜班。王淑慧很奇怪,但也没反抗,去到单位后就把金耳环摘下来锁进了财务的保险柜里。 殊不知,这一无心的举动,在那天晚上救了她的命。 那天夜里,走廊上传来敲敲打打的鼓乐声,王淑慧汗毛倒竖,赶紧找了个墙角蹲下,捂住口鼻。过了好一阵,那声音才渐渐远去。就在她松了口气的刹那,她瞥见窗户外站着个人影,看着像她丈夫金溪,浑身湿漉漉的,用一种难以描述的险恶目光盯着她看。 王淑慧当即吓晕过去,直到天亮才被人发现。而她锁进保险柜里的金耳环,也变成了纸糊的冥器。自那之后,金溪就人间蒸发,姓李的流氓被大卡车碾成高位截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