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仅周树平那三卷录像带,就已经折进去三个后勤,唯一的幸存者还在ICU里躺着,能不能脱离危险期是个未知数。” 杨瑾一怔,忙问道:“怎么回事?” 沈垣板着脸,语气沉重地说:“还在查。” 杨瑾眉头紧锁。 他心里清楚,这是在隐晦地告诉他,这事儿大约查不出什么结果。 “两条人命,就这么算了?” 沈垣一声不吭。 杨瑾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拍着茶几道:“您给我句痛快话。” 沈垣默默扫了他一眼,冷淡地说:“无可奉告。” 杨瑾深吸一口气,混沌的脑子里火冒三丈,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掏出证件扔到沈垣桌上,愤怒地说:“那我不干了,辞职报告一会儿给你。” 沈垣见他以辞职威胁,火气也蹿了上来,拍桌子瞪眼道:“杨瑾,你能不能成熟点!你看看你自己,像个要不到糖吃的小孩子。” “我本来就是小孩儿。”杨瑾毫不示弱地回瞪他,“在妖族,我还是婴儿呢。” 沈垣气得涨红了脸,深吸了几口气,撮着几根头发说:“小瑾啊,你让舅舅少掉点头发行不行?让我省点心。” 杨瑾看着表舅那地中海的发型,咬了咬嘴唇,把头别到一边。 沈垣的目光在他脸上扫了一回,轻声说:“特别安全部的前身是什么,你该知道吧。” 杨瑾不明所以地问:“您想说什么?” 沈垣说:“咱们部门成立之初,经历过不少波折。那时候没人手,招到的大多是江湖骗子和投机分子……没办法,时代限制,多少年都一样。” 杨瑾砸吧着嘴,琢磨他话里的意思。 沈垣继续说:“在我们那个年代,工作讲究传帮带。师父带徒弟,就很容易形成小团体,所以后来部里山头林立,派系众多,各种人际关系也盘根错节,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说到这儿,他伸手点了点杨瑾的眉心:“你这孩子哪儿都好,就是一根筋,不圆滑。” 杨瑾冷声道:“那是因为我还有良心。” 沈垣不屑一顾地挥了挥手:“谁都有良心,可良心也是明码标价。好人难免做错事,坏人也偶尔做好事,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灰色地带更多。” 杨瑾沉默地看着他,眼神里没什么温度。 沈垣叹了口气,继续说:“我跟你说这些,是想告诉你,不要一棍子打翻一船人。同样的,你这一棍子,也许是捅了马蜂窝。” 杨瑾想了想,不确定地说:“您是指徽東集团……” 沈垣拿起保温杯,抿了一口茶水:“徽東集团财雄势大,又是本市重点企业,纳税大户,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得不慎之又慎。” 他顿了顿,语重心长地说:“而且有些事情,属于历史遗留问题,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 杨瑾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所以呢?就放任不管?爱咋咋地?” “我前面的话都白说了是不是?”沈垣恨不得给他一个大逼斗,打掉他脑子里的热血,“你好好想想,这里是人类社会,不是你家的山头!” 杨瑾急促地喘息了片刻,渐渐冷静下来,把证件重新塞回兜里:“确实不如我家山头,六险一金还无调休,哪儿找那么好的地方去。” 沈垣被他的话气笑了,指着他半晌没吭声。 杨瑾往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