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面上沾了东西。”小安子回话时将铜镜递给应青芜。 应青芜透过铜镜看见自己面带红痕的脸,霎时愣在原地。 这是她?什么时候弄的?她完全想不起来,心绪有些混乱。 还有两日便是寒年节,她怎么去? “说了让你莫要闹我你非不听,姐姐,这可是你自找的,我不欠你了。”应青芜难掩面上的凶光,想着自己不会放过青芝,今儿就去死牢里拿些玩意来。 此时绿莹回过神,见自家主子没有吩咐,赶忙用水沾了面巾,哪怕是先擦擦手用膳也好。 翻过应青芜的手背她倒吸口冷气。 她发现上面有水泡一样的伤口。 这次她不敢言语。 应青芜循着绿莹的目光看去,发现自己手上的伤,确定昨晚是场梦。 可她没有那么容易倒下。 “小安子,你来。”她吩咐小安子过来伺候,毕竟从刚才的事情来看,小安子比绿莹聪明,胆子也比绿莹大。 “是。”小安子拿着面巾上前,没有丝毫不适,仔细地为应青芜擦洗。 应青芜十分满意,让小安子去领赏,自己换过衣衫后,从密道进了死牢。 她带着面纱是怕遇见洛轻铭,此时她实在没脸见他。 可她没想到刚进入密道便有几个死士认出她。 认出她倒不奇怪,他们像见了鬼似的连忙逃开有点蹊跷。 她有些不悦,自己只是伤了脸,至于如此嫌弃? 见几个死士一溜烟似的逃开,她非要问个明白,于是伸手抓住一位死士的衣领。 死士哆哆嗦嗦的转身,嘴里喊着青木阁下饶命。 “你认识我?”应青芜更是疑惑,她的名声好像没到人人都识得吧! 就在这时被她抓住的死士突然跪下,紧跟着旁边的死士也跪下。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请您饶过。”死士们齐声喊着,边喊边磕头。 他们真的不想再挨饿,挨饿是其次,主要是怕挨打。 应青芜怕把洛轻铭找来,也没法细问,干脆让人回了。 死士们如得了特赦般赶紧离开。 离开后应青芜才发现刚才那些人没有手,可思来想去也不是她砍的,干嘛这么怕她? 她只当是发神经。 没走几步便到了药庐,她干脆将事情抛掷脑后。 “求先生帮忙。”她在门口喊着,紧跟着叩了三次门。 直到听见一声进来,她才进门。 进门后对扁承德鞠躬。 扁承德没注意,见应青芜低着头,以为是来拿新药,先让人抬头。 应青芜不仅抬头,还揭掉了面纱。 扁承德瞧了一眼,不解她怎么伤成这样。 脸上有些抓痕不说,还带着些水泡,连手上也没能幸免。 虽不严重,但短时间内很难痊愈。 “怎么回事?”他问应青芜是怕她有别的病症。 应青芜摇摇头算是回答,毕竟她真不知情。 随着扁承德跟着沉默,她努力回想之前的事情。 “我做了个梦,梦见和人互殴,最后我杀了她。”她不好全盘托出,只得说出大半真相。 总不好告诉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