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是好朋友来着,多次为了他出头,蹭的一下直起腰板站起来,整整衣衫,做出一副柔若的模样来往外走去,途中还不忘吩咐绿酒:“想办法把左丘鸿渊给我弄走。” 绿酒嘴角抽搐,在后面看着自家主子一秒变脸,有点搞不清楚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人家左丘鸿渊明显就是和定王世子有点啥,您现在过去横插一杠,很像话本儿里那些个阻拦有情|人的恶毒女配。 还没等绿酒说点什么阻拦,主子已经抬起小拳头,敲击着隔壁包厢门,嘴里叫唤着:“阿辰阿辰,我知道你在里面,人家可想你啦。” 绿酒追出来一看,这才发现小祖宗手上还拎着圣旨,赶紧跑过去,赶在元辰开门前把圣旨抢过来,脚底抹油溜了,只留下一个跳脚的主子。 郑柔若正跳脚,绿酒怎么还没去办事儿,撑着的门就从里面打开。 一时卸力就要摔进去,正要收紧核心站稳,看见开门的人是元辰,郑柔若心里这个美呀,放纵着自己没再紧绷,直直跌进元辰怀中,嘴角挂上一个甜甜的笑容。 元辰习惯性伸出手,顺势把熊孩子抱在怀里往屋里走去,嘴上一抹宠溺的笑就没停过。 “微臣见过太子妃。”左丘鸿渊见元辰怀里抱着一个小姑娘进来,抬眼一看,正好对上郑柔若明亮的双眼,眸子微闪起身行礼。 “起吧,你消息倒是快。”郑柔若只随便看他一眼,又重新扎进元辰的怀中,不论她怎么挖自己出来,都死死抱着元辰的腰不动。 心里默念数字,终于数到两百的时候,门被敲响,承恩公府来人,说承恩公失足落水,让大少爷赶紧回去。 左丘鸿渊蹭的一下站起来,和她俩告别之后,匆忙离开。 看着左丘鸿渊下楼走远,元辰拍拍怀里的熊孩子调侃:“好了,他如你所愿离开了,这下能抬头了吗?” 看来她是知道可怜的承恩公落水的真正原因。 “瞅他烦得慌,重新上菜。”郑柔若可怜巴巴从元辰怀里推出来,还不忘朝门口左丘鸿渊刚刚离去的方向撇撇嘴,显然很看不上他。 “我知道你不喜鸿渊为人怯懦,只是你也要知道,承恩公宠妾灭妻,他作为嫡长子却没有一点地位,说来也是可怜。”元辰抬手给自己满上一杯酒,眼里闪过一丝她自己都没发觉的怜悯。 郑柔若看的仔细,立马发现元辰眼底的情绪,心下顿时一喜。 怜悯好啊,心疼男人会倒霉,但是怜悯就不会啦,毕竟有时候高高在上久了,难免会怜悯一两个小可怜,就跟可怜小猫小狗似得,完全不是事儿。 怜悯可不用填进去大半身家和人命,去拯救男人,怜悯好啊,说明地位不平等来着。 郑柔若往嘴里塞了一块肥嘟嘟的肉,狠狠满足了一下自己的口腹之欲,然后开始自己的老本行:挖墙脚。 “阿辰,你这话说的我可不认同,左丘鸿渊他也是弱冠之年了吧,一个男人,一个已经到了可以娶妻生子自立门户年龄的男人,连后院的事情都解决不了,这种窝囊废,你跟我说他可怜?要我说,外面吃不起饭的百姓才是真的可怜,他锦衣玉食可怜啥,你出去打仗的时候那些流民,难道不可怜吗?” “你现在凭着自己的功勋好歹是个小将军,他一个锦衣卫百户,皇家专门给外戚准备的虚职,出门有人恭维,当值有人捧着,哪可怜了?我十二岁就被赐婚才可怜好吧。” 郑柔若小|嘴吧嗒个没完,大道理一套又一套,元辰一开始感觉哪里不对劲,后面又感觉很有道理的样子频频点头,很给郑柔若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