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柔若被段之桐的无耻惊呆了,余光瞅着下面秀女隐晦打量的目光,圣旨已经拿在手上,懒得继续在宫里蹉跎,对她表示话不投机半句多,趁着黄昏随便拎着圣旨往家飘去,顺天府每家的屋顶上,都有她小脚丫飘过的足迹。 还没进家门,就听见美人爹爹鬼哭狼嚎声,快步往府里一瞅,“诶呦,这是……挨打呢?” 郑皋听见幸灾乐祸的声音,就知道是倒霉闺女没跑了,转头上下看了两圈,才找到站在屋顶上的熊孩子,顿时气的不轻怒目而视,“小兔崽子敢看你爹笑话,给我滚下来!” “啪!”郑皋刚涌起一点父亲的威严,就被抽了,转头看去,宋嫣然左手把红缨枪重重往地上一放,右手狠狠朝着他后背拍去,嘴里一刻没闲着冷哼道:“哪有你这样做爹的,你出门去看看,谁家闺女刚十二岁就把婚事给定下,我这个当娘还是最后一个才知道。” “只有外头那些拽着女人裙带往上爬的猥琐老男人,才会迫不及待把闺女卖给上峰,只为了能提携一下。” “你倒好,怎么着啊,郑阁老,郑首辅,您老这首辅是不是做的不得劲,想去东西厂走一圈,得个九千岁的名号?” 宋嫣然简直要被狼狈为奸的皇上和夫君气得要死,红缨枪在地上杵的砰砰作响,郑皋头一次见夫人这么大气性,一句话不敢说,虽然提议不是他,但毕竟事情是他做下的,身子跟着抖一抖,也算是琴瑟和鸣。 郑柔若见爹爹挨骂,心里那叫一个痛快,眼珠子一转,在娘亲的不舍的眼神中,她捂着胸口,做西子捧心状。 “如今咱们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呜呜呜~”说着在爹爹满脸惊恐中,郑柔若娇滴滴对着一脸不舍的娘亲说道。 “女儿不孝,不能在娘亲身边尽孝,这就去了。” 添完柴听到身后爹爹的求饶声,郑柔若足尖点地飘至屋顶上,转身就跑,完全不顾身后美人爹爹的死活。 坑了爹的郑柔若捂着嘴在屋顶上方窸窸窣窣的偷笑,好像一只偷了灯油,顺便把黑锅推给看家猫的小老鼠,出了一口恶气,别提有多痛快。 她站在屋顶上叉腰挺胸不可一世,仰天大笑了两声,不知道是谁家的老爷子扯着嗓子大吼了一声:“哪个小兔崽子大晚上不睡觉,在老子屋顶发神经!” 郑柔若这才反应过来,已经不在自家府邸,赶紧道歉一声,朝着城内飘去,只要爹爹挨打,她心情就好。 心情好胃口自然就好,郑柔若本着庆祝一番的原则,幽灵一般朝着清风斋飘去。 “属下见过主子。”郑柔若前脚刚从窗户上飘进属于她的包厢,后脚绿酒就出现在包厢中,俩人视线在空中一交汇,绿酒对上主子幸灾乐祸,默默给府里的老爷点了一根蜡,贼兮兮上前说道:“主子,定王府世子正在隔壁吃饭。”说罢挤眉弄眼,害怕主子不明白自己的意思。 郑柔若……元辰这个男人装的还真像那么回事儿,就连绿酒都经常选择性遗忘她是个姑娘的事实。 郑柔若心说,幸亏赐婚的圣旨下来了,不然时间长了,元辰每次回来她俩都厮混在一起,保不准那群糟心属下,还真以为她想和元辰发展点不容世事所接受的爱恋啥的,到时候闹出笑话就麻烦了。 “哦?元辰和谁?”郑柔若刚抬起的小屁|股又稳稳坐了回去,端的是一副喜怒不形于色的小模样,一点都不着急。 “还能有谁,左丘鸿渊呗。”绿酒撇撇嘴表示鄙视,显然这里面有点啥事。 郑柔若一听这个名字,脑子里瞬间想起多年前元辰就和